”朱标笑道:“徐氏看着温婉文静,竟这么调皮?”
潇虹笑道:“这丫头,静的时候是真静,好耐性,能一整天坐在屋子里看书,一句话都不对人讲,也不嫌闷。闹的时候是真闹,活泼,贪玩得很。”
“正正好,跟老四相配。”朱标笑道:“不过你也出乎我意料。虽曾听说你武功好,不是寻常女子可比——男子都比不过你。但我竟一直没看出,你小时候性情也这么爱闹。你以前从未说起过这些事,也怪我没问。”
“妾在闺中时,其实,一直都是那样的。”潇虹红了脸,嗫嚅道:“只是,怕殿下不喜欢。所以就藏着。”
朱标笑道:“你都不曾给我看过你爱闹的样子,怎知我喜不喜欢?”
潇虹望着他温润的眸子,欲言又止。
朱标叹口气,极轻极轻的声音说道:“我和爹,是不一样的。前朝大臣都知道,难道你看不出?”
“是妾愚钝,虽若有所感,却终究后知后觉……”泪意猛然哽住了喉咙。潇虹说不出此刻心中滋味,只觉得或许自己进宫三年来无论他怎样温柔相待,始终战战兢兢未能尽欢,内心隐隐就是在等这句话。
终于,等到了。
潇虹偎进他怀里哭,他却一直在笑,好像极开心似地,甚至还逗她:“不哭了,不哭了。我不喜欢女人哭。”
吓得她一阵紧张抬起头来看他,见他在笑,又羞又恼,埋头在他怀里,怎么都不肯抬头。
“三年,总算知道你是真在意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