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马上说道:“臣也这么觉得,长安、洛阳两府不必免赋!就是工部屯田户那里有些问题,还得问问卫侍郎,他也许知道。”
刘永铭说道:“屯田户那里先不管了,父皇盐引代酬已经做起来了,那些屯田户所纳的军粮想来将来也会少许多。这就让父皇自己去向百姓施恩德吧。至于汉中、上庸、两陇,波及不大,亦是不用免,西凉那里我们又管不到!延安、榆林那里正在剿匪,有兵威镇着,想来就算是到了秋收也不会有太大的变数。”
曹岳应道:“臣就是这个意思,想来厉侍郎也有这层深意!”
厉舒才马上也说:“庆阳、平凉两府才是抚灾的重点!”
刘永铭道:“抚灾是为了夏收不出乱子,不是为了真的抚灾,而现在我是想……”
刘永铭说着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曹岳的椅子边上。
他双手扶着曹岳身前的条案,对曹岳说道:“户部原本就有些困难,全县免赋的话,怕是父皇也不肯。我想把这三府凡有十亩地以下的农人的岁赋给免了!我说的是岁赋!”
“包括秋税?”曹岳问了一句。
刘永铭点了点头。
“农人不易,该给他们休养生息……六爷刚刚说三府?”
曹岳想了想说道:“六爷指的是商洛府?刚刚厉侍郎没提到商洛府呀。商洛北靠长安,东抵洛阳,且是南下上庸的要道,还在秦岭之中,没被寒灾波及。六爷的意思是……”
曹岳说着深吸了一口气。
刘永铭轻笑着点了点头。
曹岳想了想,突然猛得点了一下头,说道:“可行!但得派一员能吏!”
刘永铭说:“余讽这人我看就行!”
曹岳摇头说道:“不成!皇上想要新政,想要改一改大理寺的风气,朝里少不了他。”
“那就侯不平去!”刘永铭说,“右都御史正好做这个活!”
曹岳又摇头道:“六爷当初把侯右都塞进我太子党里来,为的不就是让太子与臣产生一些嫌隙么?六爷之计即是已成,何必要将其调走呢?最近太子的确与臣没怎么说话呀!”
“跟你说正经事呢!”
曹岳笑道:“臣说的就是正经事!侯右都在太子身边可帮不少的忙,国事日重,臣没办法说教于太子,现在也都是侯右都在忙此事。若无侯右都,太子必被那林逸才等人蛊惑,而被他人有机可趁!正如刚刚那道关于豫王世子的奏疏之事……六爷别急,臣说的‘有人’不是你,而是指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