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你不肯放人?”
“不放!侯右都不能走!”
厉舒才都有些听蒙了,他问道:“六爷,你们说的是……说是什么呀!”
曹岳看了看厉舒才,和蔼地解释道:“免三府之岁赋太多,户部等着钱用,自是不可能。但要是免了十亩以下田亩农户之岁赋,则可免除农户在夏收时闹出事情来!”
“这下官懂,就是……”
“厉侍郎不要着急,听本阁说完。民间有句俗话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即是免了十亩以下农户之岁赋,那么那些世家大族为了蝇头小利即会把自己家的田又挂回农户身上去!一个农户看起来不多,但如果百户人呢?那可是千亩之数呀!乡绅世家在县里的势力是不可小视的。”
厉舒才本也是个聪明人,经曹岳这么一说他也听懂了大半。
厉舒才说道:“若是那些人作奸犯科,实在是朝廷不利,的确要派一员御史下县巡察!”
曹岳轻笑一声:“非也!不只是巡察,而是要为皇上把清丈田亩之事给做完!”
“清丈田亩?”
“是!现在清丈田亩还只是在长安、洛阳等地实行。商洛虽然也开始查了,进展却十分缓慢,还没查完。庆阳、平凉两府根本就没开始。而清丈田亩最大的阻力即是乡绅豪强,甚至一些世家也是不愿意被朝廷这般查来查去的。”
厉舒才说道:“只要那些乡绅豪强敢把田亩挂在免赋农人的名下,那么就可顺手给治了!而那些没去挂田的乡绅即是守法,更是不会反对清丈田亩了!那我们就可以马上顺手把那些田给丈量出来!”
曹岳点头说道:“正是这样,但问题是派谁去!一来要有对付地方乡绅的雷霆手断,二是要不怕得罪人,毕竟现在谁也不清楚那些被查到的乡绅与朝里的谁有什么亲属、裙带关系,三来,能接受民间所诉、分辨是非、甄别案情真假。四要精通户部章程,能把清丈田亩之事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