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目,要换人换衙门便是要下旨了,谢学士的说法倒是真够公道的。你大可换个试试看,看能不能做的好……”
刘健蹙眉道:“寿宁伯,你是何意,莫不是要换他人主持,你还要阻拦不成,真当东城已是你家自留地了。看来,谢学士所言,并没错,你的性子,不堪大任……”
“无所谓,你们想如何解读随你的便,但本伯有言在先……”
“好了!像什么样子!”
朱佑樘一看又掐起来了,他出声叫停,然后,他板着脸,似有怒色一般,朝张鹤龄喝道:“寿宁伯,朕前日才夸你一句,原以为你想着办事,看着也似有些章法。可不曾想,你做事是做了,可你这性子,越发的狂悖?
甚叫换个试试?朝廷的事务便是如此儿戏?甚叫看能不能做好?你莫不是如刘爱卿所言一般,真当东城成了你的自留地了?那是朝廷的地方,朕若是想换,还能由得你使性子……”
张鹤龄闻言,恭敬道:“陛下教训的是,臣的性子确实有些燥了,但臣所言,只从本心。臣不觉得朝廷的事非谁不可,但既然事是臣发起,现在也是有了些成效,那没个名目,甚至还要换个衙门换个人,此事如何说法?
且若是真如此,臣是伯爵,即便在家混吃等死,也饿不着,一个六品的官职丢了,臣又能损失多少?
可让官民上下如何看?办事不给名目,出点成果便换人,摘桃子还是卸磨杀驴?若是让人心下猜测,日后还有谁敢真心任事?又有谁人能服?”
“荒唐,放肆,粗鄙,狂悖!”
刘健喝道:“陛下若是下旨,满朝文武附从,还能由得你不服?”
朱佑樘面无表情,冷冷道:“刘爱卿,且让他说,朕倒要看看,他还能有多少狂悖之言!”
“陛下……”
刘健心里不痛快了,陛下你这冷冷的样子可否真一些?
张鹤龄不管刘健,随后大声道:“陛下,臣从不敢将东城当做自留地,臣知道,兵马司在东城替朝廷收银子,惹得许多人眼红。因名因利,因公因私,臣不想分辨。臣始终认为,此事臣最合适,故此,才需要陛下和朝廷给臣一个名目。有名了,臣才好放开手脚,全力办事。
臣不想猜测他人,臣只言自身,臣可以给陛下和朝廷一个保证,臣会竭尽全力的将此事落到实处,且但凡臣拿了一文不该拿的钱,臣甘愿领罚。
再者,就以左掖营侵扰之事而看,其实便已可看出诸多端倪。左掖营,或是其他的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