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心来替朝廷收这份银子,难道很难?他们只需将西城或是南城、北城,也如臣带领兵马司所行一般。
将街道清扫干净,将那些脏乱之处皆拾掇利落了,肯为百姓谋福祉,肯挡住上上下下的蛇虫鼠蚁,保障商家和百姓的利益,商民们会吝啬交给朝廷银子?即便是行事的衙门,也能名正言顺的收取些供养。
可为何他们不做呢?偏偏带着人跑来东城和臣来争,甚至方才谢学士和刘学士,言及要换人主持,也从未提起除东城之外的他处?
为何,还不是因为此事,不好办,会得罪人,会受到各方抵制。可臣不怕,臣只尊本心,为陛下和朝廷办事,任何魑魅魍魉也无法左右臣的决心。但臣决心下了,事也办了,人得罪了,偏此事换人?让臣如何服?又让满天下的人如何服?”
朱佑樘心中赞同,甚至有些动容,他能听的出张鹤龄的话,确实出自真心。且也正如张鹤龄所言,为此事,张鹤龄得罪了太多人。
可赞同归赞同,朱佑樘依然是冷哼一声,喝道:“少废话!朕不想听你数功劳、苦劳,也不听你的这些决心,朕只问你,若命你从东城退下,你退还是不退?”
张鹤龄郑重道:“陛下,臣之一切皆是陛下所赐,臣当然遵旨!但臣心中也定然不服。臣非是不服陛下的旨意,臣是不服,有谁能比臣办的更好?”
闻言,谢迁道:“能否比你更好,要看是否适合朝廷,适合政事。岂是你臆测而定?”
言及此,谢迁心中一动。
他知道陛下的怒是假的,也根本没想过把张鹤龄换了,其实在他们考虑,张鹤龄也确实合适。可比起每岁百十万两银子,谢迁认为,有些事或许被银子更为重要。
既然陛下假怒,张鹤龄也应和,那难道不可顺杆而上,换个人为何不可?有他们这些重臣看着,难道也能出个行差踏错?
即便最终也无法成行,但或也可从中多加一二手段,为未来多些铺垫也好。
念罢,谢迁接着道:“陛下,寿宁伯的性子确实需要打磨,若是一直以此种心态对事,非是好事。臣再请陛下……”
“谢学士,先别把话说的太尽,所谓再请,也莫要急着开口!”
张鹤龄陡然出声打断,道:“本伯这个官,可以不当,或者兵马司在东城所为之事,也可交于他处来主持。但本伯且问谢学士一声,你是否为你今日所言负责?”
“负责?”
“对,负责!”
张鹤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