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朕要遵祖训,便是动荡?只因朕不愿因你等之言而违背祖训,即会动荡?那我大明江山,是否该亡了?刘先生,你教教朕,是否如此?”
“臣……”
刘健不知如何回话,他的决断此时全没了用场,谢迁赶忙接了话,道:“陛下,首辅非是此意,只因百余士子虽无足轻重,但牵连太多,且,如此一来,整个天下士林必是哗然,恐……”
朱佑樘此时的意志极为坚定,他甚至可以想到,谢迁和刘健说的可能,却有可能。但越是这样,他越是醒悟了。他越发感觉张鹤龄给他的密奏上说的是对的。
大明此时尚且底蕴深厚,此时士林、民间再多的哗然也不至伤了筋骨。但若长此下去,这所谓声音只会越来越大,介时,还如何能治,若是有心人加以引导,那才是弥天大祸。朝廷还如何做事?难道每做一事,先要抚平他们的声音。
朱佑樘已是有了决定,但他未曾立刻下旨,反而先问张申道:“顺天府,昨日寿宁伯令锦衣卫责打士子所为何事?还有前日,那戴姓监生之事又是如何?”
张申心中已是了然,立即回道:“陛下,前日,戴姓生员纵马街市,殴打举子,持械拒捕,臣受理锦衣卫及兵马司所述,一一查实,人证物证俱在。
臣拟判削去功名,永不叙用。并杖四十,因兵马司已于当街行过杖刑,故,杖刑可免,实判徒三年。另,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戴盛之父身为当朝总宪,未曾严加管教家中子弟,有失察、失教之嫌,臣一并建议,罚俸一年,督其严加管训家中子弟。
另案,昨日,户部主事李梦阳及二十四名士子,冲撞锦衣卫衙署,妄议朝政,锦衣卫驱逐无果,下令抓捕再遭反抗。
臣拟判,二十四员士子削去功名,永不叙用,并仗三十,罚役一年。李梦阳因是官身,无妄议朝政之事,且未曾动手,冲撞衙署乃朝臣官署间意见相左,可无需置刑。寿宁伯遣锦衣卫护送其往户部之事亦为公允,臣赞同寿宁伯所行,拟请罚俸一年,另请户部加以训诫、管束。
诸事所判文书案卷,臣俱已准备齐整,本待于今日上陈户、刑、礼、督查院复核……”
“你既言,已调查详细,那便是朕真的听错了消息,非是寿宁伯肆意妄为,且妄议冲撞之事皆为属实?”
张申恭敬应道:“回禀陛下,属实,臣以性命担保!寿宁伯行事,合礼合法,公正公平,当为臣等之表率!”
朱佑樘面色再变,冷声道:“那此等击鼓叩阙,不分青红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