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躬身拜下奏道:“或是一时心急,或是一时意气,才让此辈行此乱事,请陛下宽宥!”
刘健出班了,谢迁亦是赶忙跟上,六部大臣,督查院皆是纷纷附议。
吴宽这个领头人的族亲更是噗通跪下了一直求情,连往日论事时的义正风发的气度都少了几分。
大臣奏,小臣跟,朝堂一直来的固有程序,此时再次上演。虽然此次非是奏请他做何事,只是求情,但情形何其相同。
朱佑樘冷冷的看着,心中又是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未等他抉择,张申已是再奏:“陛下,众位朝中大臣之言,臣不敢苟同,无规则不成方圆,无礼法何成秩序?若朝廷没了规矩、秩序,那成了什么样子。臣自请处罚,治臣疏忽之罪!”
张申的话落下,朱佑樘心中坚定了些,然而,又是一声秉奏跟上,顿时让朱佑樘楞住了。
只见,李东阳轻捋衣襟,缓缓跪下,高声道:“陛下,无规矩、礼法,恐会乱了秩序纲常。张府尹之言,臣附议,臣为内阁辅臣,领礼部尚书衔,却大意礼法、律令,亦请陛下治臣渎职之罪!”
一言出,百官惊,原本大家未曾注意,只以为李东阳已随阁部重臣们奏言求情了,便是连朱佑樘也是未曾注意到。ъìQυGΕtV.net
可谁成想,李东阳没说话呢,而此时却是赞同了张申。
朱佑樘有些懵,不过他心中却是慰藉,且,还有让他更慰藉的事。
随着张申和李东阳的秉奏请罪,刚刚未曾跟着一起求情的一些大臣们,此时却是跪了下来。
金台之上,离的远些的臣僚们说了什么,朱佑樘听不太真切,但看情形已是明晰。
见李东阳似乎还要再说,朱佑樘伸手制止,缓缓道:“李爱卿,此非你之过,实乃他们之过,也是朕之过,是朕纵容了。往日也偶有人上书言及此事,朕也本以为是小事,但今日终让朕知道了,此确非小事。
太祖有言,天下皆可论,唯士子、生员不可论,国子监前的敕造卧碑还在那儿呢,朕竟然已疏忽了祖训。朕当自罪!”
“陛下,臣等有罪,还请陛下……”
“算了,诸位臣工!”
朱佑樘再次摆摆手,缓声道:“此事无需再谏,朕意已决。朕非圣君,但亦知错能改。”
刘健赶忙再奏,颤声道:“陛下,不可啊,若是如此,恐社稷动荡!”
“动荡?”
朱佑樘的脸再次冷了下来,沉声道:“动荡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