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更是罪加一等了!”
“陛下……”
大臣们纷纷求情,生员们再次齐齐的拜下,此时生员们哪还有丝毫意气,皆是声泪俱下的求饶。
朱佑樘厌恶的看了一眼,撇过眼神,看向了六部九卿所在,道:“户部,张爱卿所判可公允?”
户部尚书周经心中苦笑,回道:“回陛下,公允,臣会严加诫训!”
“好,那刑部呢?张府尹所判可公允?”
白昂也不拖沓,直接赞同道:“张府尹所判俱皆按律按礼,合情合法,公允,臣无异议。”
“礼部呢?议除功名之事可公允?”
礼部尚书徐琼回道:“礼部无异议!”
“督查院,戴爱卿……”
朱佑樘就待再问,最终斟酌了一下,道:“家中子弟有个错处,非十恶不赦,怎又牵连家人。戴盛已是成人,此事怎又能责罚戴爱卿……”
戴珊磕了个头,泣声道:“臣谢陛下,臣之孽子犯了事儿,臣有罪。”
“戴爱卿,无需如此,责罚、罚俸的事无需再言。”
朱佑樘摆摆手,他还是给了戴珊几分体面,安抚之后,这才问道:“戴爱卿,张府尹所判可公允?”
“回陛下,公允,臣无异议!”
“内阁阁臣呢?”
刘健、李东阳和谢迁也是跟着赞同,回了声公允。
事实上,也确实公允,不轻不重,也顾着不少人的体面尊严,要知道,昨日加今日,这些士子若是一一寻究起来,免不了会翻出几员大臣出来。因而,他们根本无法在礼法本身来说什么,甚至连批张申一声酷吏亦是不行。
朝堂讲情理,但这份情理,在公开场合,只能陛下给,否则谁也担不起只讲情理不顾礼法的名头,实在太重了。
只是如此大规模的士子判罚,包括了总宪之子,实在是动静太大了。
他们已经想到,等下皇帝会如何判这些敲鼓的士子,而且,此事过后,京中以及天下……
众人在心中暗思之时,朱佑樘已是下诏:“诏:此等士子享朝廷恩禄,不思勤学上进,为国报效。妄议朝政,并不论是非擅击登闻鼓,恶意毁谤大臣,忤逆朝廷,罪无可赦。
着礼部、东厂、锦衣卫一一核查身籍,革除功名,永不叙用,追回朝廷一切恩荣,流放三千里,其后嗣,两代以内不得仕进……”
“陛下,臣有罪,族亲犯下此等大罪,臣未能规束族人,臣,乞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