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岑风是不是有病?!
法厄斯呆滞片刻, 脑海里冷不丁蹦出了这句话,他活得好好的,什么时候要死了?这只雄虫到底是装疯占自己便宜还是真疯?
许岑风力气出奇的大, 法厄斯费了些劲才终于从他怀里艰难挣脱, 随即踉跄着后退远离了床边,胸膛起伏不定,被雄虫身上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刺激得呼吸困难。
一旁的医生都已经看傻眼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只生病的雄虫居然敢强抱他们的首领, 看来脑子真的是烧糊涂了,否则怎么敢在老虎嘴边拔胡须。
法厄斯喘匀了气, 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只虫。他目光一扫, 冷冷看向那名惊呆的医生:“你在看什么?”
医生吓得立刻转身背对着他们, 慌张摆手:“首领,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法厄斯声音阴沉:“滚出去!”
法厄斯向来心高气傲,不屑与雄虫这种生物接触, 结果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许岑风抱进怀里, 面子上肯定挂不住。
医生显然也明白这点, 立刻连滚带爬跑出了房间, 顺手还把门关上了。外面值守的士兵见他被撵出来,幸灾乐祸道:“哎,你是不是惹我们首领生气了?”
医生捂着受惊的心脏, 心想哪儿是惹首领生气了, 分明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以后首领在里面的时候少往上凑。”
他不说则已, 一说反而引起了那两名士兵的八卦之心,连忙压低声音问道:“哎哎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说给我们听听。”
医生用力摇头:“不行不行,首领会杀了我的。”
士兵更急了:“你说吧,我们保证不外传。”
医生面色古怪,最后还是没憋住内心的分享欲,左右看了一圈,压低声音紧张道:“我们首领被那只雄虫强抱了。”
那两名士兵闻言陡然一惊:“我们首领被那只雄虫强.暴了?!”
医生做了一个双手抱住自己的动作,认真点头:“强抱。”
士兵:“……”哦。
原来是强抱。
一门之隔,灯光稠丽,空气中却静得针尖落地可闻。
法厄斯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皱眉盯着躺在床上的许岑风,不知在想些什么,幽绿的眼眸像极了在黑夜中猎食的雪狼,闪着冰冷渗人的光。
他可能在想这只雄虫胆子实在太大了。
他可能在想自己该怎么收拾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