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县令死死坚持着,一直不曾换气。
等季婈数到三十。
他骤然心一松,大口喘气。
季婈褐色的眸子,闪过一丝诡异的微光。
她苍白的唇,缓缓轻启。
“大人是不是觉得胸口沉重得,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县令感受一下,脸上神情,逐渐凝重。
季婈唇角微勾,再次提问。
“大人是不是觉得,脑袋有些晕?”
县令的面部表情,逐渐僵硬。
“我真的有病?”他眸光剧烈晃动,已经不再怀疑季婈的话。
季婈的语气毫无起伏,无比肯定的看着对方:“你有病。”
猜想得到证实,县令的心,咯噔一声。
他压下心慌,拧眉问:“我得的是什么病?”
季婈叹息一声,曲起食指,敲敲自己脑子。
脑子?
县令感觉呼吸不上来了!
谁不知道脑子患病的人,只能等死?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不甘的他,在做最后的挣扎,突然指向身后一个衙役,厉声命令。
“你过来吹树叶。”
季婈眸色一晃,很快收敛。
衙役垂眉顺眼,站在县令原先所站的位置,鼓起腮帮子。
“呼……”
三十数之后,衙役退下。
县令紧盯着他急问:“你有没有感觉胸闷、头晕?”
衙役眨眨眼,仔细感受……
片刻,他疑惑的摇头,声音洪亮的回答:“回大人,没有任何不适!”
县令双膝一软,小小后退一步。
只有他有那些奇怪的症状!!!
“大人怕什么呀?我师傅的医术高着呢!”
一直看季婈行事的谷义平,挤了进来,无比憨直的谏言。
县令既有被拆穿恐惧后的愤怒,又有劫后逢生的惊喜!
他阴郁的眸连闪,直盯季婈:“那本官的病,就交给季姑娘治了。”
季婈乖巧的,对县令屈了屈膝行礼,慢吞吞的回话。
“民女也想医好大人,只是……大人所需的药材珍贵。”
一千两银票突然递到季婈眼前。
她纤长浓密的眼睫下,水润的眸骤然一亮。
随即,季婈狠狠压下,要翘起来的嘴角。
“季婈一定,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