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的大雨,加上通宵赶路,毫不意外,晏礼发烧了。
二叔再次叹气,把人带回家,让老婆子烧了热水,趁晏礼洗澡的工夫,去找谢眠眠。
谢眠眠心里牵挂着事儿,根本没怎么睡,半梦半醒听见有人敲门,立马就跑出去开门。
“谢丫,乔德安跟你动了手,咋不告诉我们呢!”二叔声音很沉,心里却是真的关心,否则也不会大早上跑去叫大队长。
谢眠眠抿唇,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二叔看她脸都白了,也不逼问,摆摆手。
“这次就算了,以后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们,虽然你爷奶都不在了,你还有二叔二婶,别看我们一把老骨头,你一个小丫头还是护得住的!”
谢眠眠眼眶一红,开口时带了些哽咽:“我知道了,二叔。”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那混蛋玩意儿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提他我都嫌晦气,你把医药箱带上,晏礼那小子烧得厉害,看看给开什么药。”
一连串的信息把谢眠眠砸蒙了,听见晏礼发烧,心中一紧,身体比脑子快一步,匆匆抓了一把紫苏叶艾叶,背上医药箱出门。
路上,谢眠眠忍不住问:“二叔,我是当事人,警察不用找我做笔录么?”
二叔摇头:“他们当场就给乔德安定了罪,你一个姑娘家,不去是对的,你不晓得,他疯起来乱七八糟的话就往外乱说,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谢眠眠一愣,约莫也猜出来点什么。
乔德安那种人,利己又自私,为了保全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算是说自己主动勾引他也不意外。
谢眠眠没有再问,既然乔德安已经被警察抓走,这事儿就算落了幕。
晏礼从京城出发后,一直没怎么睡好,又忙了个通宵,洗完澡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躺在床上皮肤都烧红的晏礼,谢眠眠鼻头一酸,心里愧疚得要命。
村子里没有通电,更没有电话,要报警只能亲自去城里,那么大晚上,又下着大雨,没有牛车,要进城,只有徒步好几个小时才能抵达。
晏礼的鞋放在一旁,已经湿透了,掀开被子一角,果不其然看见他被水泡得发白的脚,上面还起了一颗颗小水泡。
谢眠眠憋着没哭,切脉确认症状,然后用针给晏礼放血退烧,出去煎药。
二叔二婶上工去了,走前给他俩留了饭,谢眠眠没动,把艾草捣成绒搓成艾条,打算待会儿给晏礼大椎穴艾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