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邀请臣去射猎,臣在山里遇到了伏杀!”
这事李庸并没有瞒着李二,而是痛快的告诉了李二,因为就算他不说,李二肯定也会知道,岭南采访使还有别的官员的奏章一定就在路上呢!说不定冯盎上书请罪的奏章都快到长安了,李二听了不由脸色大变,遇到了伏杀?是谁要伏杀李庸?是冯盎吗?李二的第一反应就是冯盎,因为最可能的人就是冯盎,在广州城要想调动兵马,怎么可能不通过冯盎的同意?在城里的时候,冯盎打了冯智信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到了山里伏杀了李庸,完全可以将罪责推到山贼的身上。
“是冯盎吗?”
李二沉声问道,如果真的是冯盎的话,那他就要认真考虑对岭南用兵了,连李庸这个县侯驸马都敢袭杀,还有什么是岭南冯家不敢做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岭南冯家就反了,如果岭南冯家注定不能归心,注定要反,那他宁愿提前收拾了岭南冯家,不将这个祸患留给后人,他李二戎马一生,最不怕的就是打仗了,他没有出兵岭南不是因为怕了岭南冯家,而是因为岭南冯家识趣主动归顺,李庸笑着摇头道。
“不是冯盎,而是冯智信,袭杀臣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是由广州城里的泼皮无赖组成的乌合之众,如果是冯盎要袭杀臣,肯定会动用精兵,务求一击必中。”
李二听了脸色缓和了不少,沉吟问道。
“那冯智信呢?”
敢袭杀李庸,冯智信已经犯下了大罪,绝对不是训斥几句就可以平息,为了朝廷的尊严,冯家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朝廷的尊严不容践踏,若是冯家的人袭杀皇帝的钦使而无罪,那以后朝廷在岭南还有什么尊严?李庸正色道。
“就在山外,冯盎查问清楚是冯智信所为,然后当着臣的面,直接将冯智信处死了!”
“冯盎倒也识趣!”
李二听了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思索起来,怪不得李庸要讲这两件事,细细品,这两件事确实能品出很多东西来,通过这两件事就能大概品出岭南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