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甚妙,推恩之策到现在才算是完整了,足可行之。”
李二也睁开了眼说道。
“我朝在吐谷浑有间否?”
李君羡点了点头回答。
“有间,不过以前只打探其国风土人情民风,以及各部族首领及其子侄的喜恶,却从未做过诸如渗透,收买,煽动,结盟等事宜,仅今日所闻的间之一用,实在是收获良多。”
李君羡是百骑司统领,干的就是各种活,可是他的百骑司又和其他朝代的特务机构不同,这也是李庸吐槽的地方,李二低语和杜如晦、房玄龄商议了几句后,才把目光重新投到欧阳谨身上。
“少年郎果然不凡,今日没白来。”
李二缓缓点头,目光充满了欣赏。
杜如晦也耐人寻味的点头说道。
“虽所献之策略显阴损,也算不错了,正是谋国之论,十八岁的年纪能想到这些,你和我们当朝华亭侯有的一比。”
欧阳谨咧嘴假模假样谦虚弯腰鞠躬说道。
“小子胡说八道,让圣人和宰相大人见笑了。”
语锋一转,李素又说到李庸身上,他的气质瞬间变得指点江山,激昂至极。
“国策虽是小子胡说八道,但咱们的华亭侯可不一定认同吧,听说李侯爷在江南的府上有各种各样奇怪的的设施,在下来长安之前就听说了,有个什么泳池,旁边是一间浴室,听说还不是普通的浴室,可淋浴可泡澡,甚至可与府中妻妾胡天胡地,此乐何极,他甚至写下千古诗为证,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真是好诗,李侯爷可真会享受,此等人间仙境般的快乐,不知靡费多少,可惜我大唐国库空空啊。”
李二和杜如晦呆住了,他们知道李庸经常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话说回头,人家有钱愿意花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杜如晦和房玄龄就嗅出了阴谋的味道,因为这位智珠在握的少年英杰从一开始的茶叶到现在的话,无不是在挑拨皇帝对李庸的不满,这是危险的信号。良久,杜如晦回过神说道。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呵呵,好诗,难怪能作出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老夫今日倒又多了一个收获。”
李而的目光有些复杂,恨恨地哼了一声。
“诗倒是好诗,可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荒淫昏聩之气,人之一生若只知享乐,不思进取,活着与禽兽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