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从大慈恩寺回去之后,十四用画眉的螺子黛当炭笔,把长孙静虚的样子画到了纸上。打算等左丘玥从宫里回来之后,拿给他认一认。
她想着他今天回来应该会很晚,但是一等二等,等到了半夜也没等到人。
难道是住在宫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十四心里忽然有些慌。
眉头皱了一会儿又嘲笑自己,一旦遇到左丘玥的事,就开始关心则乱。
一夜平静过去,翌日,十四和肖砚天光微亮的时候就起床,在院子里晨练加切磋。
肖砚还不到十岁,但是实打实对打的话,十四已经没有信心完全压制他了。
两人打到相麻衣起床,才结束晨练,到厨房里做早饭。
“十四。”相麻衣站在自厨房门口,用尽了毕生所学的撒娇功夫,“我想喝奶茶了,加了冰块的那种。”
“想喝的话自己出去买牛奶,但是家里没冰窖,你只能喝热的。”十四把淘洗好的大米下进锅里,拿勺子搅了搅,防止沉底。又滴了两滴油进去,锅盖留了一条缝,防止米汤溢出来。
“唉!”相麻衣闻言开始唉声叹气,“这里有什么好的,要什么没什么,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因为不常住神都,所以宅子里的设备和黄粱县的肖宅自然是不能比的。M.
“都说红颜祸水,怎么到你们俩这里就反过来了?”见十四不回答,她继续道,“我看左三才是那个祸水,你已经被他迷的晕头转向了。”
十四不否认,听到相麻衣的形容,还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就那么喜欢吗?”这一抹笑容可是刺痛了相麻衣,“光听他的名字就这么开心?我还没说全名呢,说了又会怎么样?”
“阿砚,你平时怎么受得了他俩的?”
肖砚正要开口,忽然看到一个人朝厨房跑过来:“林九?”
十四和相麻衣都转身看过去。
“娘子,出事了!”
“怎么了?”十四的心忽然漏跳一拍,抓紧了手中的勺柄。
“是郎君,郎君被关进京兆府大牢了!”
“什么!”
“砰。”
肖砚坐着烧火的凳子因为他的动作翻倒在地上。
“出了什么事?你说仔细点儿!”
“我跟小武在宫门口等,并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林九急切道,“听说……听说好像是抗旨。”
“抗旨!”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