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白了脸色,“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在这个时代,最重的一条罪责,那就是违逆天子。
“抗了什么旨?”十四轻轻地把勺子放到灶台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
时间回到昨晚,宴会正酣时,女帝忽然开口道:“召儿,你今年多大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这是要给女相指婚了?
这份殊荣,又会落到谁身上呢?
宽敞的大殿内或站或坐了百余人,关注着同一件事,却心思各异。
长孙召儿就坐在女帝下首,跟一众王孙坐在一起。除了女官的身份外,她还是大历朝的郡主,而且是最受宠的郡主。
“回陛下。”她从容起身,回答道,“召儿今年十九岁。”
“要是朕没记错的话,你的生辰是在八月吧?”
“是,在八月。”
“哦,那就算是二十岁了。”女帝此时的口气,就像是寻常人家的长辈,跟喜爱的晚辈说着家常。
但是席上没有一个人这么想。
“你这些年一直在朕身边做事,都把自己给耽误了呀。双十年华,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替先帝诞下了一子一女。”
“召儿无心儿女之事,能在陛下身旁尽忠,就已经满足了。”
“这话说的,朕好像故意不让你出嫁一样。”女帝笑的和蔼,“朕可没有那么坏。”
她有意玩笑,席上的人便陪着她笑。
“陛下明鉴,召儿可没有这个意思。”长孙召儿面上带着五分敬重、三分信赖、两分玩笑和一分娇羞,情绪拿捏的恰到好处,“可莫要冤枉召儿。”
“傻召儿,姑母这是在催你成亲呢。”长孙静虚第一个接话道,“你年纪早就到了,还不给自己找位郎婿吗?”
“母亲这是心疼召儿,所以想为她指婚吗?”第二个开口的是安平公主左丘敏。女帝和先帝育有四子一女,只有她被女帝亲自抚养长大。如今除了先天不足的齐王之外,她也是女帝所有子女中唯一还活着的。
接下来是长孙静虚的父亲,也是女帝的幼弟桓王长孙齐、长孙召儿的父母以及一众说得上话的朝臣纷纷接话,参与进这个话题中来。
无须女帝开口,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便将她的意思表达了出来——她要让长孙召儿从今天宴会上挑出一位做她的郎婿。
圣上亲自指婚,已然是无上荣宠。而长孙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