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拘泥的人,事实上,看到这个情况他本来也准备摇人了,如今正好省了一道手续:“我就不客气了。”
“别客气,别客气,您和我客气什么啊。都是当家长的,我可太理解您了。”
连亭几人这才注意到了廉深手边那个颇为结识的小黑胖子,看上去至少有十岁了,又高又壮,一脸横肉。如今正在不知道和谁生闷气,双手环胸,拒绝着这个世界,谁的面子也不给。他身后的奶妈一直在小声的哄着这位小祖宗,可惜没有用,这就是一头活驴。
廉深微微替孩子遮掩了一二,笑着道:“让您见笑了,这是内子的外甥,小名犬子,和我正生气呢。”
“我没生你的气。”小胖子颇为耿直,“我在生我爹的气!”
“忠武公家的司徒奉国将军吧?”连亭之前给太后、小皇帝讲大理寺内斗时,专门查过廉深的人脉关系,知道他妻子的亲妹妹嫁给了开国勋贵忠武公家的后人。虽然这些如今已是陈年旧历,司徒家继承的爵位一降再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依旧是很有名望的世家。
只是一般人查信息也就是知道对方家有个孩子,不会去特别关心孩子的名字,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那孩子有个这么有意思的小名,犬子。
廉深还在说着:“都是亲戚,帮个忙。”
“您对您夫人可真好。”连亭这倒不算是客套话,不只廉深帮妻子带外甥这一件事,全京城谁不知道廉大人和夫人冯氏成婚多年却一直无子,但他始终没有纳妾。
虽然也有人讥笑廉深是惧怕冯氏的娘家,也就是首辅杨尽忠的妻族,但是从连亭掌握的情报来看,不是那么回事。廉深虽然热爱拍杨尽忠的马屁、又喜欢和人交朋友,但他却绝对不是一个软柿子,不然他也不可能笑眯眯的就把大理寺卿这么一个不好坐的位置牢牢拿下。
“您说笑了。”廉深没再多说,因为他们已经被药童带上了医馆二楼。里面听说东厂的连督主也带着儿子过来了,赶忙又多挪出了一个人手,专门给连小郎君验脉。
两家各进了一个隔间,也就没了寒暄。
絮果的检查一切正常,一如李大夫之前的诊断,他已经重新变成一个再健康不过的小朋友了。絮果开心的看着大夫在国子学外舍给的金帖上,工工整整写下了“体格优”的字样。
他今天也超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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