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在他看来堪称百战精锐的典范。
杨定却主动请求去往北境边陲之地。
“为何?”杨应箕没有动怒,只是不解地问道。
杨定诚恳又坚定地回道:“父亲如今官居北营经历,裴侯和其他将军对您很尊重,儿子知道父亲不会因此就徇私看顾,但是其他人未必能做到一视同仁。因此,儿子想去极北苦寒之地历练,强壮体魄,振奋精神,就像当年先祖那般为大梁戍守边疆。”
杨应箕没有再多言,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于是北山兵站第二队便多了一个新丁。
杨定没有想到历练来得这么突然且残酷。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逃命的问题,他们必须把蛮人南侵的消息送回去,让兵站乃至宣化大营尽快做好准备。
进入山间一条小路后,张德喘着粗气吼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陈丹咬牙道:“不能让刘大和老顾白死,我们得分人回去挡住他们。杨定,记住刘大对你说过的话!”
这些小卒经年累月生活在一起,早已形成一定的默契,其他人瞬间便明白陈丹的想法。现在必须有人断后,尽力拦住那些发疯的蛮人,为杨定争取到撤退的时间。
眼下的局势与先前不同。
那时候刘古还在,他们便有主心骨,因而能表现出坦然的心态。可是如今好不容易才拼出一线生机,谁心里会没有一丝念想?
若能活下来,谁愿意壮烈赴死?
陈丹将话挑明之后,即便有人心中郁卒,却无人出言反对,因为他们知道既然杨定是国公府的嫡子,或许可以在哥舒大帅面前说上话,那样才能保证他们这些人死得有价值。
无论是三十两抚恤银子,还是虚无缥缈的军功,终究能带来一点希望。
>便在此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幕发生,来到北山兵站才半年的杨定猛然止步,转身迎着蛮人,高声道:“陈丹,你的本事我学不来,活下来更有用!拜托你转告家父,杨定不孝!”
张德目瞪口呆,叱骂道:“王八羔子,伱才摸了半年刀,装什么英雄!给老子回来!”
杨定笑道:“我家先祖乃是大梁宁国公,论武道修为,你们可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未落,他便迈开一双长腿,凛然杀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