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不能再掌军权。”
众人心中一惊。
裴越平静地反问道:“魏国公此言何意?”
王平章身姿挺拔,花白的鬓发梳理得格外整齐,就像一头虽然老迈却依旧能震慑宵小的暮虎。他看了一眼出现在门外的廷卫统领和禁军将官,面色肃然地对裴越说道:“无论如何,你现在无法摆脱行刺陛下的嫌疑,我以大梁军事院左军机的身份,暂时免去你京军北营副帅之职,待此事真相大白之后,再由陛下定夺。”
裴越想了想,缓缓摇摇头。
厅内的气氛登时变得无比紧张。
王平章沉声道:“你要抗命?”
裴越道:“魏国公,陛下中毒与我无干,这厅中的酒菜是行宫所备,难道我能当着陛下的面在酒菜中下毒?还是说强行将毒药给陛下灌下?另一个,我是京营副帅,你无权罢免我的军职。”
西府的任免权力被限制在指挥使一级,大梁所有大营的主帅副帅人选都需要皇帝点头,实际上很多重要卫所的指挥使也需要皇帝允准。
然而此刻无人关心这种事情,他们一边品味着裴越的前半句话,一边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旁边的端王刘相。
行宫历来都是由兴梁府管辖治理,这里面的人和事都是刘相亲自掌管,再加上方才刘相迫不及待地将谋逆的罪名扣在裴越头上,事情陡然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刘相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面容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