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说!”
王太医一脸苦涩地说道:“陛下的脉象极其微弱,整个人就好像处于封闭状态,听不见也看不见,几乎没有任何知觉。小人从未见过这种症状,医书中亦没有任何记载,只能确定陛下不是突发重疾,故而小人推测是中毒。”
王平章眉头紧锁,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开平帝,又问道:“有没有办法让陛下醒过来?”
王太医垂首道:“没有。”
王平章看向站在旁边的韩公端,正要开口询问,屋外陡起喧哗之声,随即只见三位皇子仓惶冲进来。他们目光惶然神色悲痛,一齐奔到皇帝榻前,然后跪倒伏身痛哭,口中连呼父皇。
韩公端见这些皇子如此纯孝,心中颇为感慨,上前劝说一番,这才让他们渐渐止住哭声。
大皇子双眼泛红,咬牙道:“韩参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韩公端便将前面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二皇子听完之后从地上蹿起来,宛如一头凶兽直接冲到裴越面前,声色俱厉地吼道:“你竟然敢谋害父皇?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刘相看着这一幕只觉心中无比舒爽。
裴越微微眯着眼,望着二皇子近在咫尺又狰狞扭曲的脸庞,这一刻他反而完全冷静下来。
二皇子刚刚举起拳头,然而根本挥不出去,他扭动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大皇子,满脸不敢置信。
大皇子摇头道:“刘赟,你别忘了,今日在圜丘坛上,是裴越奋不顾身舍命替父皇挡住刺客。当时的情况你我都是亲眼目睹,若非对父皇忠心不二,裴越怎会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他若想谋害父皇,只需要白天稍稍放慢一些速度,何必要等到此时与父皇独处,给自己惹来根本洗不清的嫌疑?”
一席话出口,就连裴越都略感惊讶。
这还是当初那个一言不合就派人去灵州刺杀自己的莽夫吗?
大皇子松开手,环视众人说道:“诸位大人,我现在就去京都叫开城门,然后请洛执政和谷军机主持京中大局。魏国公,这里就拜托给您了,请您带着禁军护送父皇返京。”
王平章点头应道:“殿下放心。”
他看向裴越,深邃的目光中透出一股冷意,缓缓道:“中山侯,我相信你的忠心和秉性,但是兹事体大,在陛下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