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磨砺成一代仁君。他知道只要给我一丝机会,我一定会杀光这些兄弟,所以他利用你这颗埋了十三年的棋子,故意给我机会,让我走上谋逆的不归路。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我!”
……
段九摇摇头,退后一步,用陌生的眼神望着刘赞,轻声道:“殿下,你疯了。”
“你说的没错,从他将我关进王府之日开始,我便疯了。”
刘赞不屑一顾,继而说道:“君臣父子这四个字,从那天起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利用你来诱使我,我又何尝不是利用你在迷惑他?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父皇的性格。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
段九心中一震,旋即对刘赞拱手一礼,沉声道:“殿下,得罪了!”
刘赞抬手道:“莫急,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具体谋划?”
段九已经迈出的右脚强行收了回来。
>刘赞冷笑一声,坦然道:“我让你去联系李柄中,只是为了让你相信我真的打算起兵造反,继而让父皇也相信。此外,冼家留下的人手你也已经知晓,但是你知道的只是一半真相。冼家当年被皇祖父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得血流成河,他们当然想要报仇,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段九神情凝重地说道:“殿下,难道冼家另有安排?”
刘赞眨眨眼道:“你猜冼春秋的父亲当年有没有生死之交?倘若有的话,那些人会不会对冼家的灭门惨案无动于衷?”
段九的呼吸急促起来,连忙问道:“是谁?”
刘赞道:“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段九强行冷静下来,沉声道:“可是距离冼家出事已经过去了三十六年。”
刘赞悠悠道:“确实有些久,然而你不要忘了,冼春秋还没死。”
段九还要再问,刘赞摆摆手道:“至于郭开山,其实是我故意在你面前漏了口风,我与他压根没有勾连。父皇将谷梁留在京中,想必就是为了盯着郭开山。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安排,毕竟谷梁这个人有些麻烦,纵然他的嫡系都在南边,军中威望依旧太高。若不是父皇给他找点事做,他肯定会破坏我后续的计划。”
“一个李柄中恐怕还不能帮助殿下成事。”段九试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