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刘赞呵呵一笑,没有回答段九的疑问,话锋一转道:“我从失败之中确认的第二件事,父皇他确实没有考虑过我,从始至终都没有。”
段九低声道:“殿下非嫡非长,陛下不能强行破坏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规矩?他执意要将老大推上储君的位置,难道就不是破坏祖宗规矩?吴贵妃那个贱人在宫中收买人心,蛊惑父皇让他冷淡我的母妃,连皇后都拿她没办法,这难道符合宫中规矩?”
刘赞忽然止步,愤怒地低吼着。
段九轻叹道:“殿下,既然陛下不喜欢你,为何一定要去争那个位置?”
刘赞冷笑道:“父皇当年能争,为何如今我不能争?呵呵,我已经明白他的心思,也知道他绝对不会让我活下去。因为他心里清楚,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必然会想尽办法脱离这座樊笼。到时候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大梁的国运将动荡不堪。对于一个志在平定天下青史留名的皇帝来说,他如何能接受这样的结局?”.CoM
他盯着段九的双眼,神经质地笑道:“这才是父皇让你暗中协助我的真正原因,对吗?让我主动成为弑君弑父的罪人,他就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杀了我。”
段九沉默许久,哀叹道:“殿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刘赞嘲讽地看着段九,持续不断地奚落,仿佛要吐尽心中愤恨。
“父皇这辈子都无法释怀永宁元年的旧事,得位不正这四个字时时刻刻刺痛着他,所以登基之后他无论做什么都追求师出有名。”
“他不敢直接对付裴贞,便趁着西吴大举进犯的时机将裴贞撵到西境,然后数次派遣心腹责问裴贞,逼得这位定国公只能假死脱身。”
“他不愿直接拿下路敏,一方面不想落个刻薄寡恩的名声,另一方面是害怕牵扯出陈轻尘这个奇女子,所以他宁愿看着西吴铁骑踏破军镇,数万将士无辜惨死。他冒着半个灵州被西吴铁骑蹂躏的风险,只想光明正大地逼死路敏。”
“他从来不相信旁人,无论是莫蒿礼还是王平章,甚至连背叛裴贞甘为御前走狗的沈默云都信不过,一边让太史台阁做那些腌臜事,一边暗中培养出銮仪卫。我不明白他在防备什么,可我知道他一定做过对不起沈默云的事。”
“在他眼里只有刘贤才是儿子,老二、老六和我都只是磨刀石,为的就是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