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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平五年,六月十三。
今日秋江楼不接外客,想要入楼必须手持九大家联名写就的请柬。
自未时初刻起,陆续有贵客抵达雍和坊内秋江楼。
文人墨客、权贵名流、富商大贾,以及灵州各级官员,今日齐聚秋江楼。整条街上都是华贵马车川流不息,普通百姓只能站在街边,亦或者旁边的酒肆茶铺二楼观望。在这样万众瞩目的环境里,两位钦差的出现更是将气氛推向一个高潮。
荥阳已经好几年没有来过钦差,上次还是严临川告老还乡时,开平帝命礼部侍郎为钦差一路相送。对于这里的百姓来说,钦差很难见到,十六岁的钦差更是个稀罕物,尤其这少年还是凭借军功受封的子爵。
西境民风相对豪放,临街二楼围观的人群里不乏年轻女子,好在终究知道钦差象征天家威严,没有人敢对着裴越的马车丢手帕汗巾。
马车内,秦旭怡然自得地道:“裴兄弟,满城欢呼,美人注目,今日可谓不虚此行哉?”
裴越微笑道:“秦大人,稍后你可得帮衬一下我。”
虽然之前没有参加这种宴会的经历,但裴越毕竟在前世受过各种各样文艺作品的熏陶,深知在这种场合难免会发生一些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譬如吟诗作赋,又或者是引经据典的论战。裴越其实还记得一些诗词亦或好听的句子,但他实在不愿将那些脍炙人口的佳作拿到这个世界。
文抄公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无论诗词文章,最重要的便是应景贴题,总不能以他如今的年纪就搬出杜工部的诗来打人。
再说凡事有一必有二,他拢共只记得那么多句子,用完了怎么办?
秦旭闻弦歌而知雅意,朗声笑道:“裴兄弟何必自扰?你是武勋又不是词臣,今日只是应邀来赏花,到时候压根不会与那些文人坐在一起。就算真有人不开眼,想要用这些事情为难你,有秦某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裴越满意地点头道:“有秦大人这番话我便放心了。”
秦旭扬眉道:“当然可以放心,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我再给你说说今日芙蓉宴的主角们。”
裴越问道:“九大家?”
秦旭拊掌而笑,满面春色道:“没错!其实之前听人说起这雍和坊九大家,秦某颇有些不以为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