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军西征,呕心沥血甚至死在边境,只为保住裴家门楣。”
席先生神色复杂地说道:“一半一半吧,良节公被先祖压了许多年,本就想带兵杀敌,再加上皇位更替时发生的事情,他正好遂了心愿。此时不必细说,你忽略了一件事。如果当初不是机缘巧合,仁宗将谷梁派往南境抵挡南周犯境,就算仁宗活不下来,只要谷梁在京城,刘铮未必能安稳登基。”
裴越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席先生问道:“三十四年前冼家谋逆案,广平侯谷豪被牵扯其中,中宗将其处死,是始年公将谷家救下来。虽然性命保住了,但是中宗一朝,谷梁哪怕军功累累都无法顺利晋升。尤其是在建平十年以后,他因为战功很大,在军中名声越来越响亮,意味着他的处境也愈发危险。中宗必然不想看到他,可他最终还是完好无损地活下来,你猜这是为什么?”
裴越眼神渐渐明亮,终于想清楚整件事的关键,有些激动地说道:“是先帝在暗中保护他!”
席先生颔首道:“这件事是良节公告诉我的。当年在西境征战时,良节公曾经在一场大战之后饮醉,酒后对我说若是谷梁当初在京,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毕竟他一个人就能压制住王平章,如果再加上谷梁这个杀神,王平章再老辣也挡不住。”
裴越有些担忧地说道:“先生,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啊,要是让刘铮知道,他肯定会想法设法弄死谷伯伯的。”
席先生无奈道:“若不是看在你这般伤神的份上,我连你都不会告诉。”
裴越嘿嘿一笑,心中却想着初次去广平侯府,宴席上谷梁笑眯眯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造反可不行。”
>或许他真正想说的是造反才行?
但是对于大梁这样已经非常稳固的王朝来说,除非中枢出现大问题,否则想靠着一营军队造反无异于痴人说梦。
“至于你的身世”,席先生凝眸思索,抬手敲着椅背说道:“这些日子我也曾仔细思索,结合当年的情况,大抵有几种可能。”
裴越立刻挺直身躯,满脸好奇之色。
席先生缓缓道:“首先可以排除,你不是先帝的儿子。天家血脉不是小事,皇帝每次行房都会记录在册,不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儿子。你可能与陈家有关,但肯定不是陈轻尘和先帝的儿子。还有一种可能,凌平不是普通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