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的时候,突然,老伊沙收起了气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而后许久再次睁开,没有多说话,反而轻轻的叹了口气,而后沉默的为放下了酒杯的苍白女士再次斟满酒,这才再次开口说道:
“女士,让您看笑话了。”
一出大戏尚未演完,中途主演突然罢演的感觉自然是不怎么好,不过苍白女士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一般轻轻的摆了摆手,然后看着此刻喘着气满头大汗的锐雯,开口道:
>“雏鸟总是要经历风暴才能恣意翱翔。”
“但是雏鸟也可能在学会飞之前就早早的沦为他人的口腹之物。”
“如果因为害怕就放弃飞翔,那么纵使是鹰隼,也一样会是果腹的食粮。”
“...”
锐雯喘着气,看着面前圆桌后坐着的两个人那似是而非的言语,聪明的她已经听出了其中的隐喻,只是经历了刚刚伊沙老爹那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气势之后,她那难以安分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此时再想起刚刚的所作所为,锐雯心中有了一丝歉疚。
伊沙老爹和阿兰妈妈从小就养育她,至今已经有十二年了,十二年以来,即使她还有的叫尤里安的,这对夫妻的亲生儿子,锐雯也只能诚实的说,他们从未有过区别对待,甚至对比于那个动不动就被伊沙老爹训斥的尤里安,锐雯从小就被两人如同捧在手心里一般对待。
每次陪着伊沙老爹去城里赶集,见到了熟悉的大叔大伯阿婶,伊沙老爹总是骄傲的说,这是我伊沙的女儿,而换到尤里安身上,则又变成了,我那不听话的儿子。
这一点锐雯没少听尤里安抱怨,可是就是这样,伊沙夫妇也没有改变自己,尤里安的抱怨终归也只是一种另类的撒娇——针对她的。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让她温暖舒服的家庭,她却任性的想要逃开...
她不知道为什么伊沙老爹不想让她去参军,也不想让尤里安去,诚如老爹说的那样,他的身子近些年开始慢慢变得不太好了,受伤致残的那条腿每到秋冬时节就开始隐隐的疼痛,
但是她就好像在一瞬间变成了尤里安那个任性的弟弟一般,越是被阻止,就越是想要对抗。最后就演变成了今天这般——第一次,她面对伊沙老爹的怒火。
如同狂风暴雨袭来一般,前仆后继,一波又一波的拍打在她的身上。可是在之前,她还会在心中想着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