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轻轻锤了下腿,“到底是年纪大了,不过给弘时相看相看福晋,都有些精力不济。”
年氏微微抬眸,瞧了她手上的护甲一眼,到底抵不过心动,答应道:“多谢福晋体恤,我便不打扰了。”
又袅袅娜娜的走了。
乌拉那拉氏收起微微笑意,恢复古井无波的样子,将礼单递给碧珠:“去准备吧。”
碧珠拿着礼单去找管库房的嬷嬷,指挥东寝殿的人将礼单上的东西一样样找出来。
雁云跟在她身边,趁人不注意压低声音问道:“碧珠姐姐,听说昨晚叫水了?”声音里的兴奋压都压不住。
碧珠当然知道雁云在高兴什么,曾经她也这样高兴过,只是后来时间日复一日的流逝,她也看清了,福晋与王爷之间的云情雨意早已不复存焉,如今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
她贴身伺候福晋已有六年,王爷留宿叫水的次数不过一掌之数。
“谨言慎行。”碧珠古井无波的样子与乌拉那拉氏何等相似。
雁云立刻收了所有表情,肃着脸一副板正的样子。
只是碧珠压得住雁云,压不住东寝殿所有人,年轻下人们私下里的欢欣雀跃到底是涌动了一阵子,最后在一日冷过一日的寒风中慢慢消散。
进入腊月,十四率兵离京后,胤禛随驾去了一趟通州,乌拉那拉氏不仅要处理府中过年的事宜,还要预备宫中几位即将晋位的娘娘的贺礼,好不忙乱。
碧珠才将明日王爷回来要准备的菜色吩咐下去,再进屋便看到福晋马不停蹄地看起了年终总账。
心里叹了口气,本来还想提醒福晋月事迟了大半个月,要不要叫个大夫入府瞧瞧,如今一看还是算了吧。
反正自从弘晖阿哥夭折后,福晋的月事就从来没准过,听说曾经一度七个月没来月事,那段时间时不时就有人怀疑福晋是不是有孕了,可惜最终证明,只是心中郁结过度罢了。
这个月这么忙,月事迟了也不稀奇,碧珠转身忙碌起来。
乌拉那拉氏觉得今年这个年比以往都难熬,她在宫里陪着娘娘们说话的时候,竟然还能失神打起盹儿来。好在亲婆婆不待见她,她陪着说话的都是永和宫的嫔位娘娘和贵人,这些人不至于为这点事难为她,还嘱咐她好好休息。
好不容易把这个年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