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剩下的兄弟,能与他相争的也就老三老五。
而这时候,皇阿玛又升了年羹尧做总督,明年大军已经决定有一路从松潘进发,届时,身为四川总督的年羹尧少不了功劳……
胤禛心思彻底不在书上,心底盘算着一波又一波谋划,只想的一股热血从腹中升起,心中难得有了燥意。
>他忍不住偏头看向身旁呼吸轻缓的福晋,屋内昏暗,只有一盏暖黄的灯光,乌拉那拉氏年纪不小了,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脸上的细纹都消失不见,只有平静与安宁的气氛在缓缓流淌。
少年夫妻,见过彼此最稚嫩的样子,曾经也没少甜蜜。
胤禛放下书,手抚上乌拉那拉氏的脸颊。
乌拉那拉氏睡觉很轻,很快睁开眼,不解:“王爷?”
胤禛俯下身去:“时辰还早。”
乌拉那拉氏意识恍惚间不由自主地想,王爷这是在‘慰劳’她的辛苦吗?
翌日,送走胤禛后,乌拉那拉氏按部就班地处理府中事物,当然第一件办的就是把给年家的礼单列出来。
“福晋,年侧妃来了。”雁回守夜去休息,回话的是与她轮班的雁青。
乌拉那拉氏一顿,放下手中礼单:“请进来。”
年氏如今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青碧色的衣裳,仿佛被轻云薄雾笼罩着的秀丽美人峰,袅袅娜娜而来。
只是皓白的脸色给她添了一丝病态。
“身体可好些了?”乌拉那拉氏语带亲和地问道,“怎么过来了,这天儿虽回暖了些,到底还是寒凉的。”
年氏帕子抵着唇瓣轻咳一声:“多谢福晋关心,好多了。已有半月不曾向福晋请安,如今身体无碍,自该过来全了礼数。”
“你啊,最是多礼。”乌拉那拉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礼单递过去,“不过你来的刚好,昨儿王爷回来说,你二兄升了四川总督,可惜你二兄不在京城,不能当面道贺,只能准备些许东西聊表心意。你看看,里面可有什么不合适的。”
年氏并不接,伸手轻推回去:“福晋一向最是妥当,不必我看。”捻了捻帕子又道,“都是一家人,二哥知道王爷念着他就够了,府里倒不必如此多礼。”
乌拉那拉氏微笑,并不接话,说道:“你既然大好了,不如这次便顺道回家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