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场之人的九族,那不得包括魏塱自个儿。
没人知道为何皇帝不喊即刻严查,只看见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从瑶光殿拂袖而去。几个太监不知皇帝要往何方,忙小跑跟上,走了一段,才发现是往长春宫的路。
有人跪下来要劝,还没开口。魏塱一脚将人踢开,继续往前走。那太监伏在地上差点笑出声,自个儿可算是摆脱了这苦差事。
一群人竟没双眼睛看见,皇帝袖里装着枚箭矢,箭簇一直牢牢握在手里。
霍云婉还没睡,一盏佛灯搁在桌上,人就着软塌捧了卷经书,读的分外虔诚。即使大门是被猛力踹开的,她仍没挪眼睛。
几个原宫女出身的姑子跪了一地,现在的皇后娘娘是个活菩萨,天子是个脏男人,大半夜的进来,岂不有辱清誉。
魏塱在门口站立稍许,不等开口,几个侍卫识趣将那些姑子托了下去。霍云婉似乎才听见动静,略偏头,一汪秋水目,含情脉脉瞧过来。
魏塱呼吸声重,走到里头,却是平常语气,盯着霍云婉道:“皇后竟还没歇。”
霍云婉低头,面上笑意娇羞,片刻才答:“妾...
妾在等喜事儿。”
箭矢叮当一声掉在桌上,魏塱手拢回袖里止不住轻微颤抖,问:“霍家还有余孽在。”
霍云婉浑不知他所指,抬起头来,看看左又看看右,还是对着魏塱笑:“妾是陛下的妾,陛下说妾是余孽,妾便是余孽。陛下说....”
一声脆响,霍云婉捂着脸好一阵,还是笑着把话说完:“陛下说妾是皇后,妾就是皇后。”
真是倒了大霉,这么多年,魏塱还真没打过人。她拿开手掌,左脸一片通红。看了眼桌上东西,不以为然道:“怎么了这是,杀个产妇,还用上这东西了。”
霍云婉起身,一改方才柔情,倨傲道:“宫外来的下贱坯子,一碗药灌下去,她那条贱命还不够赔药钱,配得上我霍家的行风弩吗?
她拈起那枚箭矢,慢吞吞移到魏塱眼前,又复娇媚:“陛下您看这箭簇,区区一个个贱人......”
她突而声急:“她配吗!”,说话间箭矢朝着魏塱心口处猛扎过去。魏塱闪身避开,后头侍卫一拥而上,将霍云婉制住,按回软塌上。又夺了箭矢,呈给魏塱。
霍云婉还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