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阿赫雅指尖都紧张地绷紧了,目光闪烁漂移,就是不敢直视谢桀。
谢桀的眼神幽暗,像一头打量猎物的狼,慢条斯理,又带着十足的危险气息。
阿赫雅头皮一阵发麻,小心地伸出手,将那本《水经注疏》的插图覆住。
纤细白嫩的手指按在绘得栩栩如生的图案上,透出了几分糜乱的意味,连呼吸间不自觉的轻颤都像是暗示或是勾引。
谢桀微微眯起眼,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他按住了阿赫雅的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带着她的指尖,从插画上划过。
“偷藏这种东西?”谢桀轻笑,灼热的气息喷在阿赫雅耳边,烫得她酥软了身子,“朕还未看过这种……不如阿赫雅教教朕,这是在做什么?”
他拉着阿赫雅的手,点在那张露滴牡丹的图上。
太过了……
阿赫雅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眼尾的红晕又深了一分,求饶似的,缩了缩手指,解释道:“陛下,这是沅沅带来的……”
谢桀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他伏在阿赫雅身上,将她整个人拢入怀中,像衔住了猎物咽喉的狼,慢慢地在她颈侧烙下一个新鲜的痕迹:“那怎么会在阿赫雅的榻上,朕还以为,是朕不够努力。”
他的声音有些哑,逗弄起阿赫雅来,藏着十足的坏心眼:“阿赫雅不满意,才偷偷钻研这些。”
阿赫雅惊叫了一声,声音娇娇,带着抽泣的软音。
她忍不住为自己辩白,免得面临更过分的惩罚:“没有……”
谢桀挑眉,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戏弄似的问道:“没有什么?阿赫雅这话不清不楚,朕听不明白。”
阿赫雅的眼前一片朦胧,被他逗得受不住,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嘶……”
谢桀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微微发暗,低低笑了声:“真是小狗不成。”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窸窸簌簌的,敲在窗棂上,撞出一地破碎的春意。
廊中的花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浇得湿透,花瓣润濡着,在风的吹拂下,缓缓绽开,露出娇嫩的蕊儿。
一夜细雨未停,直到天边蒙蒙亮起,琼枝殿中的动静才渐渐安歇了下去。
阿赫雅险些断了腰,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瞥见枕边那本已经翻到最后一页的《水经注疏》时,脸颊又飘起一阵红来。
她愤愤地将书推下床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