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枝殿中。
谢桀斜斜倚在榻上,指节时不时敲击着小案,似笑非笑地望着阿赫雅。
阿赫雅乖乖地坐在一旁,想了想,爬到谢桀身边,贴在他胸膛上,撒娇地喊道:“陛下。”
她知道谢桀在怀疑自己。
德妃虽然又蠢又毒,但她若是真做过,只会是心虚与被揭穿的恼怒。
可今日桃林中的德妃,却分明带了七分被冤枉的愤懑与委屈,那么明显,谢桀不会看不出来。
只是他站在了自己这边。
阿赫雅唇角翘得高高的,不等谢桀问,就先半真半假地解释了起来:“其实今日,德妃身上掉下来的鱼泡……是我故意的。”
她抓着谢桀的手指,像是在玩一个玩具似的,揉捏揪扯着:“她故意带着我去湿滑的地方,想栽赃我。”
阿赫雅偷眼去瞧谢桀的表情,语气依旧轻快,又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气虚:“我扯着她的衣服,把她拉回来的时候,发现她腰上有东西,就故意用了点力气,那串鱼泡就掉下来了。”
这话里有真有假,德妃有意栽赃是真,鱼泡来历是假。
阿赫雅三言两语,便将德妃那点被冤枉的委屈归于还没动手就被定了罪,而不是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份鱼泡,还被自己拿住当了证物。
“是么?”谢桀盯着她,不置可否,就势一拉,让阿赫雅贴在他身上,亲密异常。
阿赫雅只好被迫昂起头去看他,语气里多了几分气闷:“陛下不信我。”
她恨恨地在谢桀下巴上咬了一口,有些气急:“德妃虽然没有成功,可明显就是要用那些鱼泡,伪造小产,陷害于我,陛下还要护着她。”
“如今都学会咬人了?越发不讲理。”谢桀闷闷地哼了声,扣住她的手,翻身把人制住,一双眼幽暗不明,“朕若是要护着她……”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单手就能轻易将阿赫雅双手的手腕按在一处,禁锢起来,留下另一只手,撬开她的唇齿,从嫣红欲滴的唇瓣重重碾过。
“此时被关起来的,就该是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欲色,分明说的是罚,却像是某种暗示,落在阿赫雅耳中,叫她脸侧渐渐爬上了红霞。
阿赫雅被谢桀的眼神看得有些发酥,急急别过脸去,还不忘吃醋似的:“您才舍不得关她呢,再过几日,德妃娘娘不就要回何家省亲去了么?”
她说到省亲,忽而有些黯然。
德妃有何家,何相更爱儿子,可也不曾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