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
耿砚一震,嗖地把手放下了。
·
两人重新在石桌前坐下。
宁如深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耿砚听完啪啪拍桌:
“居心叵测!难怪陛下——”
他顿了顿,咽下未尽的话意。
又把话题带回到监军上面,“这么看来,曹诤同军中不合这事,还挺紧要的。”
宁如深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不合的?”
“不清楚。但我先前和曹诤共事过一次,他这人丁是丁卯是卯,每道流程都要起文书、等批复,进入下个流程再起文书、再等批复,如此循环往复……”
“……”
宁如深润唇,听得心火有点起来了。
他抬手喝了杯凉茶,“喔。”
耿砚适时打住,“你说曹诤还会继续留在北疆监军吗?陛下是什么意思?”
“陛下……”宁如深思绪一晃。
又回想起李无廷看他的那个眼神来。
他也想知道李无廷是什么意思……
耿砚忽而戳了下他,“你在想什么,咦…你是脸红了吗?这天气也不热啊。喔,你还盖着毯子啊,拿掉吧。”
他说着伸了只手过来。
宁如深一下回神,啪地拍开他!
随后挥手把人赶了赶,“不拿掉。好了,你该回去了。快回去,去去去。”
耿砚被一把撵起来:????
…
监军的事暂无下文。
然而没过几天,一匹快马就携着八百里加急信,踏过雨后新泥飞驰入了京城。
宁府外,府门被人敲了敲。
严敏带着一封信进了主院,“大人!北疆来的信。”
宁如深从躺椅上抬了个头:?
严敏递去,“信使说,霍将军送了八百里加急禀奏圣上,顺便也给大人捎了封信,两封一块儿带回了京。”
怎么还给自己带了信?
宁如深不解地接来一看。
只见信封上写着由他亲启,他就将信撕开,抖出信纸来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