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马桥的时候……人已经打捞上来了,可是已经没救了。可怜我那阿英和我未出世的孩儿就这么没了。那么冰冷的河水,临死前她该多么的痛苦和恐惧。而我却不在她身边,没有救得了她。我真是个混账,我连妻子都救不了,我真是个废物。”
陈式一牙齿咬的咯咯响,嘴唇咬破了,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他们说,阿英是失足掉落回马桥下的河中淹死的,那天路上有雪,滑的很,她走路回家,滑倒了摔落河中。官府的人来勘察之后是这么说的。起初,我是相信的,但是后来,住在回马桥左近的一位老妇告诉了我一件事。那天有十几骑从桥上飞驰而过,那位老妇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因为当时天色昏暗,她也没有看清楚,也没有太在意。那一队骑马的人飞驰而走,出城而去,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后来发生了溺亡的事情,她才想起来这件事。见我天天徘徊在桥边可怜的很,便告诉我这件事。”
“我听了此事便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家阿英一向谨小慎微,怀孕之后更是小心翼翼,就算走路她也一定走在路中间的干燥之处,怎么可能走到桥边有积雪的地方?一定是躲避那一队骑马的人才惊慌失措落水的。我暗地里查勘此事,终于知道了那晚从回马桥飞驰出城的那群人的身份。他们是从京城来太原府公干的锦衣卫。”ωωw.
张延龄微微点头,心中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