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否则桑田无的丹论宗怎么可能如此坐大,他本人又怎么会堂而皇之成了学宫奉行,执掌丹师殿?
在吴升返回头来和桑田无谈论的时候,桑田无自己也承认了:“的确如此。壶学士对我和师弟可谓仁至义尽,高子衿要斩草除根,是他拼命拦下了,否则世上早就没有桑田无,没有师弟了,也因为他的照拂,丹论宗才有了今日的模样。但他和高子衿又是杀害老师的凶手,高子衿已死,只能向他寻仇。这件事我一直不知该如何处置,所以也没有对师弟和你详述,今日既然他主动提起来了,那就都摊开来讲吧。你觉得,这个仇,咱们应该怎么报?”
吴升很头疼,思考多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道:“我一个晚辈,只能听你们长辈的吩咐,你们说报仇,咱们就想办法报仇,你们说这仇没法报,咱们就放着。当然,现在肯定是报不了的,但这个问题将来迟早会面对,所以壶学士才有这一问。我想,这很可能关系到他和剑宗接下来的决定。”
桑田无默默看着已近黄昏的天色,以及在夕阳下层层叠叠的宫室飞檐,不由叹了口气。
>公冶干的死,宋毋忌的死,这是横亘在双方之间的两道巨大裂缝,难以愈合。吴升回答不了桑田无的问题,桑田无也同样无法回答壶丘,既然如此,彻底解决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难道真要打一场才能解决吗?
东篱子对苌弘,桑田无对壶丘,双方生死大战之后,剩下的人按照约定不再追究?
怎么可能不追究?如果东篱子或者桑田无死于这场生死决斗,吴升肯定不会就此放下的,他做不到。
吴升陪着桑田无,看向暮色中阴沉沉的天子宫室,心中忽然生起一个念头:我刚在学宫之中走上巅峰,学宫就要走向没落了吗?
“分开吧?”他忽然道。
“什么?”桑田无没听明白。
“我去巫山神女峰探视子鱼的时候,曾威胁过他,说是如果他不出面帮我背书,我就要另立学宫,要么在郢都,要么在姑苏,总之将学宫的一半人拉走。”说着,吴升苦笑:“当时这不过是一个逼迫他答应的手段,但我今日忽然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桑田无问:“怎么分开?说说。”
吴升道:“苌弘死活不愿意和我们处在同一屋檐下,壶子也担心将来我们找他寻仇,反过来说,我们也同样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