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傍晚。
王强拉着哥哥去文化宫舞厅,两个人刚出家门,就看到了拄着铁锹站在胡同口的杨历年。
秋风瑟瑟,吹得他那件劳动布上衣的下摆猎猎作响。
王强愣眉愣眼打招呼:“杨、杨七哥,您怎么在这儿?”
他认识杨历年,问题是人家可不认识他!
杨历年一声不吭,王刚腿有些软,扭头想跑,就看到了后面扛着铁锹的土豆和二驴子。
“兄、兄弟,你们这是要干啥呀?”他不敢动了,结巴起来。
王强慌忙问:“哥,你咋了?”
他是真懵了,他哥俩不过就是个粮票贩子,一天天老实巴交,不招谁不惹谁,怎么会让站前七哥来堵门?
王刚没搭话,左顾右盼,可此时已经没地方跑了,土豆已经堵在了自己家门口。
杨历年大步向前,手里那把铁锹划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哗哗声……
——
沈波和郝忠海昨晚去的他家,五姐炖的土豆油豆角,还有一大盆蘸酱菜,三个人喝酒的时候,沈波把这件事情说了。M.
“疯子盗窃?”杨历年吃惊不已,随后大笑起来:“老海儿,大波,你俩觉得可能吗?”
沈波说:“我思来想去,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在一起干活的时候,疯子得罪了这小子,所以他才会背后下黑手!”
杨历年点头称是。
郝忠海沉默起来,周疯子是大伙的好朋友,又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没有他的话,自己和大波现在还不知道在干什么。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疯子干净吗?
两个人都看着他。
许久,他才轻声说:“这个姓王的既然敢报案,就说明疯子曾经手里的粮票可能真有些猫腻,甚至扛不住查,不然他不敢!”
杨历年拿起一根小葱,沾了点大酱,咔咔吃着,满不在乎道:“这还不简单,问问疯子就知道了!”
郝忠海缓缓摇头,“没意义!”
杨历年先是愕然,随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疯子那张嘴,死人都能让他说蹦起来,不大刑伺候估计屁都问不出来。
“不过,”郝忠海接着说:“我相信,无论这些粮票是怎么来的,起码不会是他偷的!”
沈波也说:“对,疯子心眼儿是不少,可绝对不可能去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妈的!”杨历年骂了起来,“我看这个王刚是活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