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百闻不如一见。
陆杳有这样一位三师父,他警惕、排斥,是再正常不过的。
行渊虽不喜他,但也没因此惊扰到陆杳。
而苏槐虽警惕他,却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收敛。
有人托着陆杳手腕,陆杳竟没能认出他来,唤了一声:“三师父?”
阿绥正想上前,被行渊止住。
苏槐一面盯着行渊,一面在她手上写:嗯。
这时姬无瑕驾着马车绕到了客栈门前来,一眼就看见了苏槐,难怪气氛这么压抑。
她见着苏槐扶着陆杳,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陆杳定然是还没认出他来,否则不会由他这般搀扶着。
姬无瑕连忙跳下车,三步做两步走上前去,就要从苏槐手里把她接过来,可他扶着她没撒手。
照他的性子,他也不会撒手,更不容旁人来插手。
姬无瑕同样是怕惊扰了陆杳,又不敢大动作。
苏槐低着头,在陆杳手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我送你上马车。”
而后他便扶着陆杳到了马车边。
陆杳刚一抬脚,他一只手就托着她脚踝稳稳放在了车凳上。
陆杳愣了愣,大抵是觉得,让三师父照看她到如此地步实属不该,可当她想说什么时,他已经将她的脚放稳妥了,也不催促,扶着她的手腕安静地等着她登车去。
行渊和阿绥跨出门来,站在屋檐下看着。
姬无瑕也站在旁边看着。
短暂片刻以后,陆杳道了一句“谢三师父”,而后缓缓踩着车凳,上了马车里去。
苏槐眼看着,她抽走手腕离了自己的掌心。
姬无瑕连忙跟上,一头钻进去,搀着她稳稳坐下。
随之行渊走出屋檐,经过苏槐身侧时,本无停顿,苏槐却忽然开口道:“行渊公子名满天下,既是她三师父,我便也当敬为长辈。待往后,我再正式登门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