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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渊脚步一顿,道:“她今时今日,拜谁所赐?”
苏槐道:“她说是我的错,那便是我的错。错了我就改,但她,仍旧是我的人。”
他们两个分属于不同的时代。
行渊少年名满天下时,苏槐还只是孩童。
而今孩童已长大成人,风华正茂。而当年的人物也依然风华绝代。
苏槐在这样的人物面前,便是知道此人举世无双、无人能及,也绝没那工夫自惭形秽,他只会迎难而上,将属于自己的牢牢霸占住,将不属于自己的想方设法也要变成是自己的。
所以即便他比行渊年轻,也不见半分的怯懦退缩。
行渊道:“她说你是个普通人,而今看来,你不仅普通,还很自信。”
行渊侧目看他,又道:“错了你就改,那你可能让她师父死而复生?既不能,她何以原宥你?”
说着,便抬脚上车,再道:“不如就此作罢,也免伤人伤己。”
随之阿绥也坐上马车,驱车缓缓前行。
苏槐在马车与他错身而过之际,他隔窗道:“只可惜,我最不会的就是就此作罢。”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姬无瑕忍不住,捞了捞窗帘往外看一眼。
果不其然,他还站在那街边。
以往他都是又野又肆无忌惮,要多猖狂就有多猖狂的,而今再看来,他只身站在青石铺就的路上,街上暂无一个行人,却显得萧索了几分。
大概是灰淡的天色,衬得他萧索吧。
他也正侧身抬眸朝马车远去的方向望来。
姬无瑕放下窗帘,看看陆杳,又偷偷地看了看行渊。
陆杳面色平常,姬无瑕知道她是当真没认出人来。
姬无瑕就不由得疑惑,道:“杳儿她虽看不见听不见,可她感觉灵敏,房里有几个人她都能察觉到,而且嗅觉也极好,不至于将一个人的气息辨错啊。”
行渊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微微探身,忽而拿起陆杳的手,写道:“路有酒家,可有闻到酒香?”
陆杳应道:“我正要说,不想三师父就先问我了。”
姬无瑕惊了一惊。
陆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