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见得你也并非没有思量。你只是不愿去弄清楚,一径逃避,叫你能继续自欺欺人,就好像真的无悔无憾一样……”
谢真深吸一口气,在这怒极之时,他反倒忽然镇定下来。星仪尤在火上浇油:“怎么,我说错了?”
“你尽可以接着说。”谢真平静道,“我也想听听我背后究竟有什么故事,说吧,说出来让我好好痛悔一下。”
星仪一怔,不由得失笑道:“够嘴硬的,有意思!你这个人……看着叫人不痛快,没想到还挺像我的么。”
谢真:“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星仪丝毫不恼,笑道:“不如这样好了,你同我走一趟,不论你想知道什么,保管都给你说清楚,这主意不亏吧?”
“恕不奉陪。”谢真也微微一笑,“你这老骨头怕是无亲无故,我可还有人等我回去呢。”
此话一出,始终游刃有余嘲讽他的星仪,脸色终于稍稍沉了下来。
尽管没有打算与他一争口舌之利,谢真也不免感觉有些痛快。话到这里,可以说谈崩得不能再崩了,他也凝神持剑,准备应付对方的发作。
就在这时,流火池中忽地现出一个水涡,接着猛然升起,化作了扬至半空中的一股水柱——或者应该叫水柱,即使这时流火仍是流火,还不曾爆裂开来,那橘红的浪花与在周围飞舞,有若实质的灵气焰尖,依旧显出它已经到了一触即燃的边缘。
谢真第一反应就是星仪在搞什么玄虚,他来的路上早已想过,一旦流火燃起要如何应对,当即对着流火燃起的地方斩下一道剑光。
这道剑光脱体而出时,斜斜地化为一道平而宽的雪亮剑气,与他常用的轻疾如飞,又或是堂皇威严的剑势不同,显得甚至有几分朴拙。
而它与流火一撞之下,非但没有将那些躁动不安的灵气击燃,反倒如同漩涡,将散溢的火焰尽数收拢其中。
白亮如银的剑气在穿过火柱后,已经转为与流火同样的绯红,骤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顷刻化作数不清的细小剑气,各自裹着一滴流火,翩翩然四下飘飞。刹那间,空中仿佛摇落一树火花,无数一闪即逝的燃烧的飞花,转眼间都成了犹带红光的余烬。
一道能将山洞的脑壳顶掀开半边的流火,就这般被消弭于无形。一剑既出,星仪不由得轻喝了一声:“好!”
这声喝采听在谢真耳中,竟是在距他不足数尺的地方传来。他剑随意动,迅疾无伦地回手一剑,正刺向声音传来的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