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怕是连一日都撑不下来,陛下这才用的普通刑具……”
霍廷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心头翻涌,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安静下来。
李尚书说得确实没错,动用大刑,沈青临早就死在刑部了。
“接着说!”
“沈……沈青临在刑部呆了一个月,喝了无数碗汤药,上了无数次刑,最后……最后,彻底疯了,然后,那笔银子的下落自始至终都没有透露。直到两个月前才从西北传回来消息,陛下和沈家才知道那笔银子是用来支援西北大军了。”
说到这里,李尚书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敬佩:“沈青临早就猜到朝廷要扣着粮草不给了,所以提早就搬空了库房的所有金锭,用锡铜来伪装,私下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瞒过了京城众人,将粮食悄悄运往西北。”
“沈青临在进宫之前,就已经将粮食全部运出去了,他喝了那么多的致幻散,神智早就不清了,哪怕是疯了都未曾透露半句。”
末了,又感慨了句:“陛下知道的太晚了,想拦截都来不及,根本查不出怎么运过去的,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呢。我家那庶子要是有沈家庶子这本事,我夫人要是敢苛待一日,我都跟她急!”
霍廷徒然泄了力气,跌落到地上。
他早该猜到的,沈家送沈青临上花轿,算准了这个儿子已经疯的很彻底了,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做不了,送来霍府,就是死路一条。
那顶花轿,不是去送沈青临成亲的,而是去送他赴死的。
霍廷只觉得心脏处绞痛得厉害,像是有一双手伸进了胸膛,大力握住心脏用力捏攥,疼得人呼吸都透不过气来。
喉咙处一片腥甜,霍廷本能得将快要呕出的鲜血又咽回了肚子里。
双目赤红,像极了要吃人的野兽。
李尚书悄悄瞧了一眼脸色十分差的霍廷,犹犹豫豫道:“沈家庶子这事儿,只有陛下和我,以及沈宰相跟他那两个嫡子知晓。沈青临在刑部彻底疯了后,就被他大哥接回了沈家,也没人知道他在沈家是怎么过得,一直住到前些日子嫁去霍府。”
身后一位副将眸光一闪,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插话道:“将军,沈家小少爷在刑部这事儿捂的很严实,众人只知道他在宫里呆了一个月,不知具体经历了什么。但属下内人一直留在京城,两个月前,曾同户部侍郎的夫人去了一趟沈府为沈夫人送绣样,临告辞时,听到沈家嫡长子在外厅大声嚷嚷了一句,如今看来,那话应该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