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碧波荡漾开。棉花般白的云一朵又一朵的连在一起，遮住了天穹。那极白的云之下似泼上了淡金色染料，光芒是细碎的。细碎的金光散开宛若将碎的玻璃，终究还是连在一起的。

点点光圈照到坐在厅中的青裙女子身上，金色光芒尽数覆在女子好看的眉眼和肌肤上，日光渐渐晕染出人的形状，人与影相伴。

沐厌离察觉到江澈在看她，抬起了头。

那嫩如婴儿般的脸颊饰上淡淡的光，几点粉色藏得极好。

江澈忽地心脏跳了跳，移开了与沐厌离对视的眼。

他心中生出冲动——想上前用力地将这个沐浴在日光下的美人抱在怀中，然后轻轻咬她的脸。

沐厌离的眼睛闪过疑惑，仔细盯住徒弟的脸，最终缓缓摇头，放弃了。

她并不想去知道江澈想什么，没有兴趣的。

江澈回房间搬了摇椅，将自己也投身于太阳的沐浴中，身体舒服的咯咯作响。

沐厌离正在挑出不能酿造酒液的碧玄花，全神投入，抽不出精力去管江澈，也不想管。

少年见师尊没有来训斥他，胆子不免大了几分，眼中有一道危险的光闪过，显然是心中想到了好主意。

他将身下的摇椅挪到沐厌离旁边，人慵懒地晃着，闭上双目假寐。

此刻，江澈不知道的是，沐厌离有点生气了，不过还没发作。

没有这样的道理，她的徒弟怎么可以什么事情也不做，而是仿若无事的玩闹，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江澈看了许久沐厌离身后的长发，然后小心地将发丝的末端揽到自己的怀中，生怕扯疼了师尊。

他用自己的手小心地拘着这簇白，眼被映成了发丝的颜色，心头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少年忽然觉得这种物品是上好的睡枕，是其他东西比不上的。

那发丝上还有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他爱不释手。

沐厌离的动作停下来，身体轻微颤动。

此刻的气氛很怪，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这个青裙女子握紧自己的手，有些不悦地转过头去。

她的眼睛滞了许久，那个闭眼假寐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怀中依旧小心捧着女子的头发。

江澈将沐厌离的头发拉到鼻子附近，轻轻一嗅，而沐厌离的身躯倏地一僵，想说的话卡死在喉咙，发不出声了。

少年的眼睁开，对上沐厌离愈加冷冽的眼，似乎要滴出冰来，永冻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