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凉竹疑惑的问:“他们大庭广众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看见他宽己律人的行为很恼火,一个没忍住就跟他吵了起来。”
贺绛怕人追问,眼珠子转悠一圈。
“咳,边吃边聊吧,菜都要凉了。”
“”
这明显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不说出来。
燕凉竹是敏感的,抿了抿唇:“将军不想说就算了,我姓燕,你们不方便让我知道也”
“没有!没有不方便让你知道的事,跟你姓不姓燕没关系,而且你姓燕也没所谓不。”贺绛看人这样就慌了神,“我的意思是,你别想太多。”
“不是关于两州交战的事,就算是交战的事也不会瞒着你什么”
“总之,梅淮安信任你,我们也都信任你!”
贺绛说完,瞄着身侧人的脸,语气颇有些小心翼翼——
“真的没人会怪你什么,你也不要因为交战而自责,这都不是你的错。”
憋了许久的话,总算是说出来了。
“”
看着眼前人宽解自己的模样,燕凉竹突然想起蒋名义说的话。
【这让看重您的人瞧见了,只会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蓦地,他心头一暖。
可不就是心急如焚么,分明刚跟哥哥吵完架自己也很难过,却还惦念着小心翼翼的来安慰他。
“贺绛。”
很久没有喊过全名了,贺绛放下筷子看他:“怎么了?”
燕凉竹从怀里拿出一只浅青色的帕子,伸手按在高个子将军的鬓角,轻轻把汗珠擦掉。
表情很淡定,就像在擦拭一只陶瓷花瓶。
“!”
贺绛的眸子却震颤得极其厉害!
这一瞬间脑子里没有其他词汇,就只剩下——
香香的。
帕子软软香香的,对方的手腕也香香的。
心跳瞬间不受控制的奔腾起来,犹如千军万马!
“别动”燕凉竹帮人把额头的汗水也擦了擦,嗓音很轻,“一个大将军,怎么脏兮兮的。”
“”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好坏与否,能对另一个人也造成影响。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这世间有一个人是跟他同体的。
不同于义兄给予他的归属感,眼前这位高个子将军让他心里有种踏实能依靠的感觉。
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