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看就应该不会被发现。
可下一瞬对面的人就从他手里把薄刃匕首拿走了。
“我来吧。”
“不用。”梅淮安朝他笑,笑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这点小事哪儿能劳动佛君呢,我来开。”
就不让你开!
他亲手写你亲手开,给他脸呢!
说完不等贺兰鸦反应,他就已经把匕首又夺了过来。
只是动作些许仓促致使三根手指在人手背上蹭过,指甲也跟着划了过去。
贺兰鸦垂眼看着自己手背。
他不喜出门肤色过白,稍稍用指甲划过都能留下三道浅粉印子。
显然梅淮安也瞥见了,顿时又有些自责。
“抱歉”
“不碍事。”
贺兰鸦接话很快,声量轻浅。
他用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像被猫挠过的痕迹上,忍不住用指尖按了按。
有些痒痒。
梅淮安在心底骂自己不该生出这么强大的嫉妒心,可这些由心而发的情绪不是他能控制的。
本身就不是个内敛温和的人,也许他该承认当初那个心理医生诊治的有几分正确。
狂躁症就狂躁症吧,自己疯意上头的时候根本管不住肢体行为。
“啵!”
棕色皮筒终于被撬开,他正要勾出锦布鼻尖就动了动,眉头一皱。x33
还没反应过来手腕突然一疼——
信筒被贺兰鸦直接抬手拍飞了!
棕色的瓶影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砰的一声砸在旁边墙上,又弹蹦到地面上骨碌几圈才停下。
“”
原因无他,这信筒里的味道不对劲。
那是一种刺鼻难闻又混合香气简单来说,是酒臭掺着浓烈脂粉香的味道。
梅淮安也是愣怔片刻才分辨出这不是毒气。
可他对面那人从没闻见过这种浑浊气息,惊愕之下便直接把信筒拍飞了。
梅淮安动身要去捡回来,手腕就又被人按住,坐在他对面那位眸色有些紧张。
“别过去”
“不是毒气,只是酒臭味儿。”
梅淮安说完动身下了软榻,走到那边弯腰拾起信筒来。
他没急着回到软榻上,而是嫌弃的把锦布抽出来拎在空中甩几下散散味儿。
最后才拿到软榻去,展开锦布铺在桌子上瞧。
“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