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为薄司穆活下去。
然而,现在,沈襄明明活着,却不愿意回到他身边,不愿意与他共首白头,这份痛苦与不甘,似毒酒一样侵蚀着他的心。
薄南辞刮了胡子,整理好自己,下楼。
楼下餐厅,薄司穆穿着小马甲,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余光瞥到薄南辞进来,他垂下眼帘,默不作声用着早餐。
见儿子不理自己,薄南辞心里更难受了:
“穆穆,想襄襄来家里陪你吗?”
薄司穆抬头,看向薄南辞的目光略微闪着诧异,五岁了,在薄司穆的记忆里,老爹似乎从来都没喊过自己‘穆穆。’
而他的话里提到襄襄。
薄司穆肯定是愿意沈襄来陪他了,眼睛里的光芒倏地更亮了,所以,他不假思索回了俩字:
“想啊。”
“我知道襄襄住哪儿,我带你去找她。”
“好勒。”
薄司穆嘴里应着,一对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一副我老爹吃错了药的表情。
薄司穆吃完早餐,薄南辞拿了片吐司,在吐司上抹了蕃茄酱,就带着薄司穆上了车。
车子抵达目地的,薄司穆见是间酒店门口,他好奇地问薄南辞:
“襄襄住这儿?”x33
薄南辞没回答他,只是交待:
“上去,缠住她,让她收拾行李。”
“理由?”薄司穆有点不高兴了,因为,他隐隐嗅闻到老爹要与自己抢女朋友的苗头。
“薄司穆。”
薄南辞望着古灵精怪的儿子:
“沈襄英语很棒,如果成了她学生,相信你也会很棒的,以后,你就可以去参加英语大赛拿奖了。”
知子莫如父,薄南辞知道薄司穆上次因为在英语大赛上出了洋相,发誓要把脸面找回来,所以,就拿这样的话诱惑他。
“行。”
薄司穆想了想,点头同意。
他下车刚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小身子趴在车窗上,看着薄南辞的目光隐隐带着敌意:
“老爹,你该不会也喜欢襄襄吧?”
薄南辞只差没一口鲜血喷出来。
如果他不喜欢襄襄,你又是从哪儿来的?
薄南辞好想打薄司穆一顿屁股。
竟然有胆与他抢老婆。
换作别人,薄南辞早动手开撕。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