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读书。”
梁山伯十分惊喜,“真巧,我也是要去尼山啊。”
书童一听,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挑唆,“少爷,还跟您是同学呢。”
王蓝田脸色难看,恶狠狠地盯着杨七七和梁山伯。
“十年修得同船渡。”梁山伯感慨万千,“没想到我们不但同船,而且上岸之后还要同路。
再加上我们还要同心向学,不如这样吧,我们就结伴同行!”
是呀,你们后来还同一个坟墓,同时变成蝴蝶飞走了呢!
杨七七腹诽,忙摇头拒绝,“好一个同船同路同向学!
不巧的是,我下船之后,要去鄮县拜访一位故人,恐怕要耽搁几天。”
她要和梁山伯混成真正的兄弟,不能太过亲近了。
“好巧,我老家就在鄮县。”
梁山伯并无半分被推拒的恼意,而是一如既往的亲切。
“在下会稽梁山伯,幸会幸会。”
杨七七拱了拱手,礼尚往来道,“在下上虞玉水祝英台。”听到这话,船舱内明目张胆偷听的两人显得有些惊讶。
“啊?上虞祝家,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士族啊。”
书童满脸忌惮和羡慕。
王蓝田酸不溜丢,嘴皮子却依旧死硬,一脸猥琐小人相。
“有什么?好好的一个士族,竟跟平民来往,自甘低下!”
这声音十分尖锐,饶是杨七七再想置若罔闻,也忍不下这口气。
“你既然如此高贵,为什么还屈就于这小小的船只里与我们同渡?怎么不自己包下整船?”
“你……”王蓝田气结,哗一下站起来就要教训杨七七,不曾想太过激动,一头撞在了篷顶上,痛得他嗷嗷大叫。
“少爷……”书童急吼吼地凑了过去,忙查看王蓝田的脸,“您没事吧?哎呀,少爷,您额头肿起来了。”
“嘶……轻一点,笨手笨脚的……”
王蓝田破口大骂,一时间只顾着摸头,倒忘了去争锋相对。
杨七七幸灾乐祸,笑得开心。
梁山伯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小兄弟,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二人又说了好些话,两个时辰后,渡船停靠在鄮县渡口。
长长的板子由船舱甲板搭到了地面的木桥上,众乘客挑担负重,小心翼翼地下船。
眼见人走的差不多了,杨七七才迈步走在前面,梁山伯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