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几个世界,主人从来没有这样多愁善感过。
杨七七抹了抹眼泪,用意念回答,“这情景,很像高考后我爸妈送我去火车站的时候。
那时,我一个人在火车上哭了半个小时。
在爸妈身边十八年,忽然一朝和他们分开……
那种感觉,你个脑电波,是不会懂的。”
【…………】好嘛,它是不懂。
那怎么办?谁来安慰一下主人啊?
这时,一条洁白的帕子伸了过来,耳边传来男子如沐春风的声音。
“兄台,给你擦眼泪,别用手了,会伤到眼睛的。”
杨七七转过身来,迎上一双真切澄澈的眼。
男子约高八尺,模样儒雅,满身书卷气息,唇角挂着温和的笑,善意地看着杨七七。
梁山伯!
杨七七暗叫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接过帕子,礼貌地点了点头,“多谢兄台。
我没哭,我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说着,不客气地拿起帕子一顿猛擦,还粗鲁地擤了擤鼻涕。
梁山伯也不戳破,只在一旁温柔地笑着。
“明明满眼泪,还不承认!”
突然,一道刻薄尖锐的声音响起,一蓝衣男子从船舱走了出来,阴阳怪气道:x33
“哼,离家就哭,像个姑娘似的,真没用。”
王蓝田,怎么非要遇上这个人渣?
原剧里就数他满肚子诡计,整得祝英台和梁山伯好惨。
杨七七嫌恶地翻了个白眼,懒得与他计较,将帕子叠了起来,塞进了腰带里。
梁山伯打抱不平道,“这位兄台此言差矣,离乡思亲,本是人之常情。
与亲人离别而不伤悲,就太没赤子之心了吧。”
王蓝田撇了撇嘴角,面目狰狞地哼了哼鼻子,便趾高气昂地进了船舱。
他的书童忙不迭拍马屁安抚,“少爷,您是什么身份啊,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王蓝田有被恭维到,得意地哼了哼,小肚鸡肠地剜了船舱外的两人一眼。
杨七七本想进去坐坐,可又不屑与王蓝田这种人渣相对而坐,便还是站在外面,赏心悦目地欣赏着江景。
梁山伯顺着杨七七的目光看了过去,主动挑起话题,笑道:
“兄台,想必是第一次出远门吧?”
“嗯。”杨七七点点头,“我去杭州尼山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