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许成哪里沉得住气,立马从榻上爬起来,顾不得洗脸就整理好衣衫冲出门去,自然也没发现他身后的何安露出阴侧侧的笑容。
何安说得没错,武安侯一大早就去整军了,等到段许成带着满身酒气过来时,三千将士已经准备就绪,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发令。
等看到段许成这般模样地赶过来,所有人都有些明白,原是这位督军大人拖了后腿,不止是他,另外几位也是清晨才从外面回来,“恰好”被瞧见。
一时间不少将士心中嘀咕起来,说了的督军,自己却是不良于行,就凭这些人如何督军?
段许成却没留意这些将士带有敌意的眼神,他满脑子都是昨夜武安侯要杀他的事,还有到了望安山要如何弄死他们的话,可与武安侯对上,对上的却是一双恍若无辜的眼睛。
“都是本侯的不是,段督军的酒可醒了?”武安侯声音响亮:“家眷那边也准备齐全,就等着段督军了。”ωωw.
段许成满腔的话被堵得说不出来,底下将士的目光快将他捅成筛子!
望安山虽然苦,但不用长途跋涉,不用风餐露宿,早日到达才能少受些苦,这些督军监督的是什么?自己倒是享乐去了,不顾大局!
武安侯的态度可谓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看着面色难看的段许成,若不是他一路故意低调纵容,他们也不会敢大着胆子去喝花酒,段许成也不敢走到他跟前挑衅。
如今初见成效,武安侯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就连那些家眷都大早晨起来收拾准备出发,你们这些督军要么晚归,要么宿醉不起,岂能让这些将士们心服?
武安侯的目的达到也懒得多废话:“还请段督军尽速准备,早些出发。”
段许成到底没有质问成功,眼下并不是说话的时机,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逃之夭夭!
武安侯目的达成,转身对上几名副将愤怒的眼神,故意叹了口气:“毕竟是陛下亲自指派的人,我们又能如何,这一路上忍气吞声了不过是想他们安份些,莫要生事。”
“生事又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区区十人?”付副将素来是个直性子,气不过道:“就怕他们玩阴的,别到时候挑出一些有的没有的毛病暗算咱们。”
武安侯未置可否,嘴角却抿得更紧,面色严正!
另一边,武安侯夫人带着女儿安顿好了不少家眷,老人家与孩子优先坐宽大的马车,半大的孩子们则坐在押送粮草的车上,她则带着一群女眷挤在没那么宽阔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