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督军正是十位督军之一,也是最张扬的一个,一路上摆足了督军的架子,几次三番对武安侯的安排说三道四,若非要养大这十人的脾气,武安侯早抽他了。
一路上武安侯可谓是忍气吞声,且不经意地让手下人瞧见,这几日对督军的过分干涉不满的将士是越来越多,大有敢怒不敢言的架势。
此人是听说武安侯夫人住进了这边的休息站,眼珠子一转就赶过来,见到休息站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虽说比不上都城的繁华,却比驿站好得多,脸色便拉了下来。
“这休息站倒是不赖,夫人真会挑地方。”段许成一进来便阴阳怪气地说道:“看侯爷与这位掌柜的是认识的?”
段许成大咧咧地坐下,仿佛这地方是他的地盘一般,何安心下不屑,面上还是装成恭敬的样子:“东家来信说夫人要经过休息站,提前令小的给夫人腾出房间。”
“公子与天香阁的冷公子交好,夫人又是冷公子的生意合伙人,这一点面子必然是要给的,何况侯爷此行是替东越分忧,任重道远,小的也想表达一下敬意。”
别人不知晓,武安侯夫人却认出了何安,此人与他年纪相差不大,当初何家那庶子是如何离开家门她一清二楚,这位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方才一席话有理有据,临到头不忘记替武安侯拉一把仇恨,在心底深思熟虑过。
段许成听到为东越分忧时已经面露嘲讽,对这番话不屑一顾,郭将军不过一番建言就让陛下下了这么大的决定,且在数日间就调动粮草军饷令其开拔,分明是急着赶他出都城。
更不要说派了他们来监督,这无知小民还说什么为东越分忧,对武安侯敬佩有加,呸!
武安侯心底有如火在烧一般,此时,何安突然说道:“休息站有东家不久前送过来的好酒,今日既是歇息,不如取出来给侯爷及大人品品?休息站还有些上好的下酒菜。”
ωωw.瞧见何安眼底狡猾的神色,武安侯夫人抢先说道:“这怎么可以,行军路上贪杯不妥,段督军以为呢?”
段许成早就馋出口水,含混道:“此时并非行军时间,未尝不可。”
督军既是放话,只消武安侯一个眼神,何安便出出去张罗,临走前与武安侯夫妇眼神交汇,武安侯心下微顿,茶杯在手里不停地转动,眼底浮起一丝精光。
酒菜备齐,武安侯夫人笑道:“也不知另外九位督军是否歇息了,是否要一并请过来?”
“不必理会他们。”段许成早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