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想了想道:“就是皇!哦不!是贺庶人,最近身子愈发不好了,奴婢看她是没几日活头了!”
永安疑道:“怎会这样,太医可来瞧过了?”
那婆子干笑两声道:“这里头住着的人,哪配传太医,死了就死了,有本家的求个恩典还能有个埋骨之地,没有人管的,就是扔进乱葬岗,尸骨都不剩!”
永安叹了一声道:“我既来了,就去瞧瞧,怎么说以前也在她宫里住过些日子。”
婆子心里画魂儿,在前皇后宫里住过?前皇后宫里的宫人不是死了就是关进了宫正司,就是有幸幸免的也都发配到永巷那地方服苦役,这位完好无损还衣着鲜丽,她在脑海中搜索,忽然就瞪圆了眼睛,难道,这位就是新帝中意的那位姑娘?
心下更不敢怠慢,忙躬着身子赔着笑脸道:“姑娘请这边走!”
婆子在前头带路,绕过几道弯,走到一处小院外,指了指长满了枯草的院子道:“就是这里了,有些乱,姑娘您小心脚下!”
永安听她改了称呼叫她姑娘,便知道她一定是猜到自己是谁了,抿抿嘴笑道:“嬷嬷去忙吧,我自己进去就行,有什么事我喊你便是!”
那婆子忙应了声是,转身向回走去,可又不敢走太远,她不知这位姑娘来此何意,可是里面那位就算不是皇后了,也还是淳亲王的生母,她们可不敢怠慢,万一这位姑娘是来寻仇的,弄死了里面那位,她们可如何交差?
婆子转了个弯便停在了墙角处,永安听着她并未远走,也不在意,她又没想弄死贺氏,不过是谈个条件罢了!
推开门,屋里还算整洁,就是炭火不足,显得冷清了些。
一张簇新的床上盖着一床半新不旧的被子,永安走的近了才看出,那被子下面还有个人。
永安注视着那张枯黄干瘦的脸,不过才一年不到,竟枯瘦如此,看来,许太医的医术不怎么样啊!M.
贺氏似是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缓缓睁开双眼,适应了良久才看清楚来者,微微扯着唇角,嘶哑着声音说道:“你终于来了!”
永安惊讶她的嗓音,贺氏却哼了一声道:“有人想毒死了本宫,可是本宫命大,不过是倒了嗓子,叫他们失望了!”
永安走近几步,盯着她微微一动就冒出白烟的床榻,慢慢溢出一个笑容,说道:“毒药就是要你说不出话的,你难逃一死,何必还费那事!”
贺氏不屑的扫了永安一眼,说道:“要杀早就杀了,先皇没有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