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静默的辇车里忽然有了声音,萧瑾恒淡淡的道,“云染风还在那里?”
“是。”贺阙忙道。
“萧瑾暝与她都说了什么?”
贺阙立刻将萧瑾暝与云染风的对话复述了一遍,低道,“似乎并无什么不妥。”
“并无不妥?”萧瑾恒轻轻一笑,“我这位八弟,可比你想象中的要深沉许多,这一言一行里,说不得就藏着许多东西。”
贺阙微怔,随即附和,“皇储说的极是,奕王之前明明就是在山崖之上,咱们那么许多人守着,他如何离开的?齐侧妃突然出现,说不得便是奕王的手笔。”
贺阙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颇有道理。
太凑巧了。
巧的让人不能不生疑。
“你怀疑是萧瑾暝做的?”
隔着辇帘,萧瑾恒声音里似乎含着几分古怪,贺阙一愣,“皇储?”
“你继续说。”
“是,且不说齐心芷如何控住云元帅,单以眼下情形来看,云元帅中毒,北疆无人镇守,朝中动乱,逼的皇储不得不让奕王镇守北疆,算来算去,确实奕王得益最大。”
贺阙也是武将出身,于武将而言,战死沙场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萧瑾暝镇守北疆,看似危险,实际上不仅有了退路,还能手握大军。
这样的结局,于弈王可是再好不过的事。
辇轿里的萧瑾恒好一会没有说话。
得不到答复,贺阙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惴惴不安,忍不住道,“皇储,我可是哪里说的不对?”
萧瑾恒终于回答了,他甚至还笑了笑,“你说的很有道理。”
贺阙精神一振。
他不顾家中尊长反对,投在皇储麾下,虽说忠心为国,可也有着追名逐利的私心,若是因此能得了皇储看重,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他立刻道,“皇储,卑职以为,或许可以查一查弈王失踪这等时间到底去了何处,或许还能查出到底是谁帮了他。”
“你觉得必然是有人帮了他?而不是他自行脱困?”
“弈王当时穴道被控,又由人严密看守,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逃走?这其中必然是缘故。”
最重要的是,当时是他亲自送弈王上了山巅,一应安排妥当之后才回了皇宫,若弈王轻松脱困,难保皇储不会怪责他处事不利。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你打算如何去查?”
“属下觉得,可以双管齐下,一方面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