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暝忍俊不禁,“那金龙鱼确确实实是贡品,宫中规矩森严,章皇后发怒,确实没有毛病。”ωωw.
“你这意思,是我错啦?”云染风似笑非笑的斜了眼过去。
“那时皇祖母心情抑郁,你闹那么大的阵仗也是为了哄皇祖母高兴,我心里明白。”萧瑾暝唇角微扬。
“所以你也才跟着闹?”云染风挑眉望去。
萧瑾暝沉默一瞬,表情无奈,“我是被迫的。”
他当初确实是不喜云染风,更觉得她着实不懂规矩,恨不能好好发作一番,只是望着皇祖母难得一见的好脸色,他便也知道了。
否则当初又怎么会那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云染风噗嗤一笑。
“怪不得你当年雷声大雨点小。”
萧瑾暝与云染风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底看出几分笑意。
萧瑾暝忽的道,“真想不到。”
确实想不到。
当初势如水火的两人,不仅冰释前嫌,还能心意相通,而章皇后与宣太后,却已魂归鸿蒙。
世事变迁,果真奇妙。
她不由抬眼望向萧瑾暝,笑了笑,将话题又扯了回去,“你就在这里坐着?”
“圣旨已经送交内阁,朝中大事都有人处理,至少能够平稳度过这段时期,有我无我也没有太多区别,我若再参与,反而不妥。”
“当真不担心?”云染风轻轻一笑,“那可是遗诏。”
一旦确认那圣旨当真是乾康帝的遗诏,除非萧瑾恒身死,亦或是萧瑾暝反叛,否则萧瑾恒便是实打实的储君。
大隶虽以武立国,却也是崇尚儒家文化,既然有遗诏,那些儒家夫子,必然是会遵守的。
萧瑾暝望着冰封的湖面,黑眸沉沉,却自有辽阔从容的意味,他轻轻一笑,“我已尽全力,但若世事真的不如我的心意,至少我也问心无愧。”
顿了顿,他回头望她,“不过你也放心,即便我不能顺心遂意,但我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仅是北疆还是那些百姓,必然安然度过。”
“那你自己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萧瑾暝对萧瑾恒一直都留有三分余地,可谁也不知道萧瑾恒对萧瑾暝是怎样的态度,难保萧瑾恒不会诛杀异己。
其余几位皇子资质平平,都死的死关的关,即便那些事是章瑜婉所为,可即便将他们放出来,也失了所有风发意气,再也成不了气候。
他们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