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前面查看。靳先生、郭先生也起来,郭先生招呼大家不要轻动,暂坐火旁,注意身边有无陌生之人,谨防外人混入。靳先生四面走了走,让所有车左从车上取下弓箭,就坐在车后,控弦搭箭,准备射击。一边让驿卒出到营外,继续爬在地上,听马群的动静。
不一会儿,前面的哨位发出哨声,果然有敌袭。靳先生命令所有执戟者退到车外整队,驭手和车夫出营,控制好自己的马和牛,不要惊散。马和牛早已置于营地和长城之间,如果没有意外,战斗一般不会波及到这里。牛还好一点,一人一头,比较好控制;马就不同了,一名驭手要管理四匹马,一旦惊了,很难控制,所以都有些紧张。曹先生和哨兵们也都回来,加入到车右的行列。
三百名步卒被靳先生要求坐在营内,只有贼杀到营边,才可依令出战。这些步卒无甲无兵,全身短褐,还拿着木棍。
中央的火堆边原来坐的都是车兵。车兵被全部调走后,中央的火堆旁就只剩下小奴和盖聂孤零零地坐着,连仲岳先生和郭先生都坐在车后,整顿弓箭,准备战斗。
在仲岳先生的暗示下,靳先生发现了这一明显的漏洞。他让到营外侦听的驿卒回来,命他们坐在小奴两人身边,从现在起,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这母子俩,别的全不用管。五人都是武卒,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基本操作还是会的,各自整顿好弩箭,把戟放在自己膝侧。只有郑安平比较惨,他的戟被信陵君给废了,就一直没有戟使用,他在营地先后折了好几根树枝或竹竿,都不太趁手。幸亏一路上没有战斗,否则一旦进入近战,郑安平必死!现在,他膝边放的就是一支新折的略粗直一点的树枝,一头被火烤得焦黑,磨尖。
盖聂看上去心情激动,似乎迫不及待地要看到一场好戏。小奴则十分平静,跪坐在火边,低眉顺目。
马蹄声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听见了,借着月色,可以看到一骑骑马飞驰而来。营中篝火未熄,火光可以照到五十步开外。靳先生跳到旗鼓车上,击了一声钟,清脆的钟声传出很远。营中所有车左均控弦上箭,将弓举过头顶。在营后整队完毕的车右们则分成两阵,绕到营栅的两翼。
靳先生看到骑兵冲到火光照耀的范围内,骑士已经不再是披着银色,面前已经被火光照出跳跃的红色。靳先生果断地击响了鼓,车左们拉开弓,射出第一支箭。几乎同时,这队骑士忽地拔转马头,向两侧驰去,等箭落下时,他们已经闪出箭雨的范围之外。
靳先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又击了一声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