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打算,有错吗?”
善本踩过肮脏的内脏和湿滑的鱼泡,在一滩血水中找到正在拆鱼线的鱼贩,热情地咧开嘴笑笑。
“我来拿两条金鱼。”
“老地方自取。”
善本走到桌角边,取了沉甸甸的两条鱼,捞了个板凳坐到暗处。
“我和鱼贩已经打了很多年的交到,就是卖情报,这次的目标正是那个伶人立秋。查的是他的身世背景,饮食起居和习惯,以及独处时的点位。”
善本一手扣着粘腻的鱼鳃,一手伸出两指戳进鱼唇,好一阵野蛮的抠浓。他挖出沾血的金子在怀里擦了又擦,乐得翻起白眼再伸手,骨肉搅弄死物的内脏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人人力争上游,就像木桶里的鱼,不要多想只要活着。”
善本掏干净最后一块金子,扔下残破的鱼。
“谢谢啊。”
他怀里揣着整十块金子,甩动着两袖朝前走。
佘青青步步紧跟。
善本的去处正是富丽堂皇的灯藤酒楼。纵然满头大汗浑身腥臭,当他晃晃悠悠上楼掏出带血的金子时,仍有粉面的美人来护住。
“这就是幸福,拿钱买到手的幸福。”
只听得咔咔声响,善本的脑袋猛地拧转过来。
“你脱不了身了哈哈哈!”
他的眼睛像死鱼般空洞,撑开的嘴里喷薄出千百张黑色的信封,一瞬间把佘青青包裹住。
强烈的失重感后,头晕目眩的青蛇落入了第三个视角。
她正在交易场中。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跪在一整块根雕刻的矮桌前。她毕恭毕敬放下托盘,先端出精美的菜肴放到正中间,再取一个黑盒放到陆先生手边,接着慢慢退到角落处守着。
陆先生为客人斟酒,不紧不慢介绍道。
“这道菜的名字叫杏花香,是鸡肉去皮去骨再刷上蜜汁,用文火烤熟之后撒上杏子粉做成的。”
“闻着不错。”
“它的口感细腻,甜中带着微酸。”
“配上淳厚的米酒刚刚好。”
贵夫人说着,夹了一小块送入口中,果然是美味佳肴。
“鸡有很多种做法,怕就怕不知道自己是鸡。我前段时间认识了一只,唱曲子的声音么还算嘹亮,怎的竟然有两个头。伺候完这边又伺候那边,主子们还是一家人。”
陆先生的嘴角微微一动,这家人的事可有意思了。